“咳咳。”林依依輕咳了兩聲,裝作沒有聽到她說什麼。
香卉面色略顯尷尬,匆忙俯身道:“奴婢多言。”話音剛落,便匆匆去了。
香卉走的很急,沒來得及關上房門,迎面而來的冷風,讓林依依不由打了個寒顫。
冬日,還真有些冷。
屋外,漫天的黑。月亮不知去了哪裡,讓人格外的想念月華如銀。他走的匆忙,倒也沒有多想他是否會遇到麻煩。玄城還算太平,只是,他身份特殊,若是有人刻意尾隨……
“不想,不想。”林依依默默自語,搖了搖頭,似乎想要靠著這幾下輕微的晃動,將他的影子揮去。
香卉取了藥來,這才注意房門沒有關,頓時有些自責道:“都是奴婢不好,姑娘有沒有著涼。”
林依依淡淡瞥了她一眼,一語不發,片刻後才問道:“藥取來了嗎?”
香卉走上前來,小心將手中的白玉瓷瓶遞給林依依,嘟噥道:“姑娘,這是什麼藥啊?看易大夫很寶貴它的樣子,奴婢想要多拿點藥回來,以備姑娘不時之需。只是,易大夫說了,這藥霸道,姑娘還是慎用為妙。”
她這般在耳邊喋喋不休,還真是十分聒噪。林依依皺了皺眉,壓低了聲音道:“知道了,你先退下。”
香卉的目光一直掃視屋子四周,時不時回到林依依身上,似乎想要知道些什麼。
林依依早就有些不耐煩了,冷哼道:“恩??”
“奴婢告退。”香卉慌忙應聲,恭敬退了下去,目光依舊不甘地四處查探,直至房門掩合。
林依依若有所思地看著房門的方向,隨後小心抬起手臂放在桌上。待揭開之前隨便包裹著的布條時,感覺面板粘黏著被撕扯開來,疼痛欲裂。血算是止住了,周圍大大小小的血塊,看上去有些恐怖,只要清洗乾淨,自然不會如此駭人了。
手指微微顫抖著,不知不覺地觸碰到其中一排比較面下的牙印,麻麻的,有些癢癢。
“哈,哈,哈。”又是之前那恐怖的笑聲傳來,再次聽聞,林依依面色驟變,慌忙扯下衣袖,想要遮掩傷處。
來人速度極快,“啪”一聲,房門被震開,緊接著,巫靈兒已經站在林依依面前。
看到林依依手上的傷口時,巫靈兒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兀自尋了林依依對面的凳子坐下,笑著揶揄道:“想不到姑娘的血如此有用!你想救的人,已經醒過來,是不是該實現承諾了,恩?”
既然她已經看到了,林依依倒也大大方方,不緊不慢地小心清理傷口四周的血塊,完全沒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
巫靈兒逼近是一族聖女,也傲慢慣了,哪裡受得了這種氣,頓時站起身來,用力拍打桌面,恨恨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本宮問你話呢!”
桌子的晃動,牽扯到傷口,林依依倒抽了口涼氣,“嘶。”隨後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巫靈兒。
巫靈兒面色羞赧微紅,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慢慢蜷縮收攏,片刻後才縮了回來。她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似是害怕自己的動作再次牽扯到她的傷處。眼前女子面色蒼白,不僅沒有醜態,反而更生出幾分我見猶憐的恣意來,不要說男人,就算是同樣身為女子的巫靈兒,也不得不為此動容。
林依依看似在細心擦拭血跡,實則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巫靈兒。第一次見面時,她太過擔憂司寇擎天的病情,所以在巫靈兒貿然出現的時候,特別因為巫靈兒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更多讓人感到的是害怕和恐懼。但此時看來,眼前的巫靈兒有種異域的風情,若是擱到現代,估計就是少數民族裡面的奇葩之類的。
不知為何,自從來到這裡後,林依依第一次有種尋到親人般的感覺。她乾淨純粹得就像是天山白雪,那是林依依心底一直嚮往的聖潔……
林依依突然想要逗逗她,輕笑揶揄道:“姑娘,難道沒有人教你,不該這麼冒冒失失地闖進別人的房間?”林依依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巫靈兒,“看你的樣子,算是美麗大方,倒也讓人喜 歡'炫。書。網',只是這般冒失的性格,定會讓你吃不少虧吧!”
巫靈兒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失了魔法,剛才那一瞬間,竟然忘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她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冷笑道:“你不要東拉西扯,即使你不願意,今天本宮也要帶走他。”
“那樣的眼神不適合你。”林依依嘆了口氣,已經將傷口包紮好,站起身來道:“之前我們的條件是,用你給的血蠱治好他,就讓你帶走蕭玉隋。只是,現在治好他的不是血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