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卉似乎察覺到自己失言,低下頭來,支支吾吾道:“奴婢多言,還請姑娘恕罪。”瞥見林依依一言不發地緊盯著自己,香卉頓時有些慌了,急忙道:“姑娘,奴婢只是道聽途說。”
若是往日,看到她這麼拙劣的表演,林依依只會覺得可笑。但今天,她的樣子顯然不像是裝出來的。若不是她演技相較之前更好了,那就是說,她確實是無心之失?不管實情如何,既然她想說,那就讓她一次性說個夠好了。想到這裡,林依依冷聲問道:“道聽途說,是嗎?那你現在就說說看。你還聽到些什麼?”
香卉全身瑟瑟發抖,額頭溢位一層薄汗,顯然不是因為天氣冷的原因,而是真正感覺到了擔心和害怕。她的手不安地搓動了,過了好一會,才斷斷續續道:“奴婢……奴婢還聽說,那滿春院可能是無息樓的據點。”
“無息樓?”林依依脫口問道,心底疑惑更甚。為什麼這幾日來,這麼多人在她耳邊提及無息樓?如果一次兩次可以當做是巧合,但現在看來,無息樓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而且極有可能的是,這個秘密似乎關乎到她。想要這裡,林依依沉聲追問道:“無息樓市什麼地方?”
香卉惴惴不安地跺了跺腳,顫抖著回答道:“奴婢,奴婢不知。”
“恩?”林依依冷眼看向她,“不知道?那就說你知道的部分。”
“姑娘,姑娘饒命,奴婢確實不知。”香卉哭著回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抱住林依依的大腿。哽咽乞求道:“求姑娘不要再問了,奴婢真的……奴婢真的不知。”
林依依伸手抬起香卉的下巴,看似尋常的動作,卻硬將香卉的身體拖了起來,似笑非笑道:“你還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是不是?若我現在就殺了你,蕭家主會怎麼處理,他難道會幫你報仇?笑話!”片刻後,林依依一字一頓問道:“或者,我們現在就試試看?”
香卉的雙手掙扎著握住林依依的手臂,想要掰開,卻是無能為力。而她的眼神,更讓香卉感覺到發自心底的害怕,只能顫抖著求饒道:“求求姑娘放過奴婢,奴婢說,奴婢……”
“哼。”林依依冷哼一聲,微微抬手的動作,就將香卉丟在地上,低頭逼近香卉,“無息樓,究竟是什麼地方?”
香卉咳嗽了幾聲,雙手不安地撫摸著自己的脖頸,神情驚恐,結結巴巴道:“奴婢,奴婢只知道,無息樓是皇上下令剷除的邪教。”
邪教?林依依微微蹙眉,眼底一片陰鬱!沒想到,事情遠比想象中的複雜。所謂的邪教,不應該只是在電視劇裡所看到的那種江湖組織。顯然無息樓的存在,甚至給皇朝構成了威脅。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和自己又有何聯絡?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香卉所說的是實情的話,那也就是說,滿春院曾是無息樓的一個據點。由此可以斷定,滿春院裡,一定有無息樓的人。“究竟是誰呢?”林依依呢喃自語,轉身一步步朝著院子的深處走去。
不遠處,司寇鈺顏一行朝著林依依這個方向走來。一眼尖的宮女遠遠就看到林依依,怒聲問道:“何人在此?見到……”
司寇鈺顏有些不耐煩地掃了一眼那小宮女,成功讓她止言。
這一怒喝,足以讓林依依從思緒中回神,霎時抬起頭來。確認來人後,林依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俯身行禮道:“丹姬見過長公主殿下。”
“丹姬?”司寇鈺顏疑惑出聲,探究打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林依依身上,並圍著她轉了好幾圈,好奇問道:“你就是父皇從丹貴坊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林依依低頭垂眸,裝作十分恭順的態度,柔聲回答道:“回稟長公主殿下,丹姬曾是丹貴坊的舞姬。”
“哦,原來如此。”司寇鈺顏了悟似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問道:“你為何以面紗遮面?”
林依依在心底長長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時運太背,竟然第一天出門就遇到這麼個老熟人!顯然,不能讓她看清自己的長相,林依依只能恭順道:“丹姬陋顏,不敢輕視於人前。”
司寇鈺顏本不想強人所難,但總覺她的眼睛十分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不由笑道:“是嗎?本宮倒想看看,擁有這麼一雙明亮眸子的女人,究竟是何容貌?”說話間,她的手伸向林依依。準備取下她的面紗。
林依依心下一驚,匆忙跪下道:“還請長公主殿下手下留情。”
“大膽!”又是跟在司寇鈺顏身後的那個宮女,她怒喝了一聲,態度十分強硬地想要上前取下林依依的面紗,“長公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