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他抽出腰間長劍,香卉一驚,急切道:“奴婢知錯,奴婢只是按照懿夫人的吩咐,去端了些熱水來,還望軍爺明察。”
“哼!”他怒喝一聲,長劍直指香卉喉間。“說,馬車上是什麼人?”
香卉嚇得直哆嗦,額頭溢位冷汗,結結巴巴道:“是,是懿夫人。”
“放肆。”他怒喝了一聲,作勢要刺向香卉。剛才,他明明聽到有男子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
“大哥。”
關鍵時刻,有人驚呼了一聲,同時也喝止了侍衛隊長的動作。只見一侍衛從隊伍中衝了過來,在侍衛隊長耳邊嘀咕了幾句。
也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侍衛隊長面色突變,一把推開他,怒喝道:“老子既然是錦衣衛的人,就該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話音剛落,抬腿朝著香卉就是一腳,“**,還不如實招來。”
香卉本就瘦弱,哪能承受他這一腳。“唔。”隨著一聲悶哼痛呼,她身體一歪,直直朝著一側倒下,不想倒黴地撞到馬車輪子,又是一聲驚叫,“啊!!”
“**。”侍衛隊長又一聲怒罵,啐了一口吐沫後怒喝道:“你信不信,老子打到你說為止!”
聞言,香卉蜷縮成一團靠在車輪上,哽咽道:“奴婢,奴婢說的都是實話。”
“該死!老子……”
“住手!”車廂內,突然傳出女子的怒喝。“大膽奴才,她一個小宮女,只是聽從本宮的吩咐行事,何錯之有。或許,你要問本宮的罪不成?”
侍衛隊長眉頭皺了皺,雖是不甘,但還是抱拳恭敬道:“屬下這麼做,只是擔心懿夫人的安全罷了。營地戒嚴,是皇上下的命令。”
“呵呵。”幾聲乾笑過後,女子依舊清冷的聲音傳來,“既然如此,本宮這裡安全得很,你麼都退下。”
“恕屬下冒犯。”話音剛落,侍衛隊長突然間大步上前,一把拉開車廂帷幔,卻是被眼前情形驚呆了。女子半躺在軟墊上,一隻手支撐著身體抬起頭來;雖是面紗遮面,但那雙半醒未醒的眸子,令人痴迷;紅唇豔豔,香肩半露,烏髮松垂……如此撩人的姿態,讓侍衛隊長全身緊繃,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見她突然抓起絲被護在胸前。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戾色,怒喝道:“放肆,若不想掉腦袋,還不快滾!”
如此美人,春色滿室,侍衛隊長脹紅了臉,目光四處躲閃,卻是在不經意看到她雪白的裸足……
“大哥?”
因為他身材魁梧,是以即使拉開了車廂帷幔,裡面風光,也被他寬闊的身影遮得嚴嚴實實。聽到身後聲音。他慌忙放下手中幔簾,暗暗嚥了口口水,沉聲道:“走!”
見他面色通紅,那侍衛慌忙問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侍衛隊長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將手中長劍插入腰間劍鞘,再次沉聲吩咐道:“**,都給老子打起精神,走了!!”
侍衛們離開後,香卉臉上的驚怕之色迅速斂去,快步登上馬車,一邊驚呼道:“姑娘,你終於醒了?”見她衣衫不整,表情有些呆滯地坐在那裡,香卉臉上的笑意霎時冷凝,喃喃問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我這是怎麼了?”林依依呢喃自語,隨即抬頭看向香卉,“發生了什麼事,我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
香卉匆忙低下頭來,以掩飾眼中的訝異,吞吞吐吐道:“姑娘,是這樣,奴婢去端了盆熱水來,正準備替姑娘梳洗,他們就來了。”說話間,香卉偷偷四處檢視,確認車廂並沒有藏人的地方,越發覺得疑惑。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梳洗?”林依依失聲呢喃,搖了搖頭,總覺似乎忘記了什麼?就在剛才,似乎有人在她的身邊,那樣熟悉的氣息,讓她十分安心。但後來,似乎又感覺到一陣涼意恐懼。同樣一個人,為什麼會讓她感覺到這麼多的不同?
林依依注視著香卉,沉聲問道:“剛才,是誰在這裡?”
“一直都只有姑娘同奴婢,沒有其他人。”香卉急切說完,為了掩飾心底慌亂,開始收拾車廂內散亂的物件。感覺到她一直注視著自己的視線,香卉頓覺頭皮發麻,尷尬笑道:“姑娘睡了很久,是不是夢魘了?”
“夢魘了嗎?”林依依抬手敲了敲腦袋,突然笑道,“我這是怎麼了,突然疑神疑鬼的了。”突然想到什麼,她面色又是一變,握緊了拳頭又鬆開,接連重複了好幾次後,驚呼道:“香卉,我怎麼睡醒一覺,突然感覺有力氣了?這是怎麼回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