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還不夠麼?如今你連澤軒哥哥也要殺?若是我攔住了你打天下的路,你是不是連我也要殺呢?呵呵,是我太可笑了,沒有你的允許那些士兵怎麼會開火炮。”兮兒眼中帶著失措帶著絕望和哀慟,帶著歐陽澤軒就飛身離開。
“皇上這…”副將看的一頭霧水,兩位將軍又都不說話,流風公子的眼神又很嚇人,只得硬著頭皮問道。
“誰允許你們開火炮了?哪個開的!”拓跋澈臉上再沒有平日裡的笑容,帶著陰鷙帶著憤怒的掃視後面計程車兵。
一干士兵都莫名其妙,又很害怕。
“是…是…我…”一個士兵顫顫巍巍的跪下來,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怕兮兒過來損傷了火炮,於是一時情急就開了火炮。
“誰借你的膽子!”拓跋澈盯著那個士兵,眼神陰鷙的可怕。
“我。我…我。”那個士兵急得滿頭是汗,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把他拖下去,剁了雙手!”拓跋澈憤怒的轉身,閉上了眼睛,剛才他看到火炮對準兮兒的那一刻,心裡害怕的要命,從來沒有那麼絕望過,就算是流死的時候都沒有那樣的絕望,彷彿所有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看到兮兒剛才離開時那絕望的眼神,他的心痛的幾乎不能自已。兮兒,我說過你還有我,可是我卻站在了你的對立面,我說過絕不傷你分毫,可是我卻把你至於險境。
“皇上饒命啊。”除了那個士兵的哭號聲再沒有別的聲音,此時的拓跋澈宛如地獄的修羅,沒有人敢惹他。
拓跋澈抬眸看了看面前的人,突然覺得很疲憊,覺得這樣的生活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流,你最後的心願真的是要天下麼,你說,只有足夠強大才能守護自己想要的,可是,我卻為了變得強大,差點親手毀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你一定也不願意我這樣吧。如果我放棄這天下,你會怪我麼。
“算了。”拓跋澈看著眼前計程車兵,其實也不能怪他不是麼,若不是自己執意要攻打這天下,又怎麼會有今天的事情呢。
“多謝皇上,多謝皇上。”士兵如獲大赦一眼磕頭。
“收兵。”
“主子。”收兵回城已經很久了,拓跋澈連晚膳也沒有用,只是一個人呆呆的坐著,流水很是擔心的喊道。
“如果我說,我打算放棄,你們會怪我麼。”拓跋澈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三個人,這是他除了流雲之外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當然不會,其實我覺得我們只要做星辰門就好,沒有人來惹我們,我們也不去惹別人,就這樣閒雲野鶴的,也很好啊。”流泉馬上回答道。
“是啊。那我們從此,就只是星辰門的人吧。”拓跋澈嘆了一口氣,又重新勾起了笑容,只是這笑容顯得更真實,更溫暖。
其實自己一直以來也不過是走入了偏執的誤區不是麼。流死前的心願一定是希望自己快樂,希望自己能夠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若是變的強大的代價是犧牲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那麼,強大又有什麼意義呢?
“主子的意思是?”流風問道。
“這天下,我不要了。”拓跋澈如釋重負的說道,這些年來,為了天下,不得不每件事都要算計,真的很累呢,若是不要這些,也很好呢。兮兒,你還會原諒我麼,若是此時我說,我帶你離開,你還會像當日洛國夜宴時那樣願意跟我離開麼。
明壁的營帳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澤軒哥哥,澤軒哥哥,你醒醒,你醒醒啊。你要兮兒怎麼辦呢。”兮兒看著雙目緊閉,眼看就不行了的歐陽澤軒,心裡焦急如焚,軍醫已經來看過了,都是束手無策,只怕除了拓跋澈沒人能夠救得了歐陽澤軒了,可是拓跋澈會出手相救麼?他為了天下,不是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麼。
為什麼?天下真的有那麼好麼?能夠讓他連本心都丟棄了,能夠讓他連友誼都不要了。曾經說過的,你還有我,又算得了什麼呢。
拓跋澈,流風。兮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取出了放在身邊的一枚訊號彈,這枚訊號彈是流風給她調理的藥丸時一起給她的,說是若有什麼事情,放這枚訊號彈,他看到便會趕來。只是,他真的會來麼?
☆、第一百二十六章 流風的心思
淡藍色的訊號彈在空中綻放,尋常人一定會以為是一枚漂亮的煙花,但是在豐城的拓跋澈卻是認得這枚訊號彈。這是流風的訊號彈。星辰門坐下四使都有各自的訊號彈,流蘭是淡粉色,流風是淡藍色,流泉是淡橘色,流水是淡綠色,他的則是淡紫色。
訊號彈是星辰門內聯絡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