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看著你們客棧住了幾個胡人,他們是做什麼生意的?說不定從他們那裡淘些好東西呢!”
那個小二道:“大爺,這個小的真的不知,今天來了幾位胡人說是商旅,那為首的公子開的是最好的天字一號房,其他幾個倒是平常,有個漢人的奴隸跟著跑前跑後的,說也奇怪他們應該是手裡闊綽的,卻讓奴隸買回飯來吃,你說咱們邊城這麼多小飯鋪,哪兒不能吃飯呢?還是一群人,我看見剛才那個漢人奴隸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難道他們胡人有什麼講究不成?”小二搖搖頭,顯然是不明白。
那個漢子謝過了小二兀自走了。
等他轉過了幾條街,看看身後無人盯梢,就轉身直奔杏花樓。
杏花樓裡文旺夫妻在焦急地等待著。
那個漢子進來門,直接就上樓去了,進了雅間,摘下氈帽,才露出面容卻是陳乙。
雪綾見二師父回來了焦急地問:“二師父,打探得如何了?可是那個胡屠戶?”
鹿五娘笑著擰了一個熱毛巾遞給了陳乙:“先擦把臉,把那些顏料油泥擦去再說,難看死了!”
陳乙笑嘻嘻地接過毛巾來,朝臉上一抹,雪白的毛巾立馬變成了紫黑的模樣。
喬翠笑道:“陳乙的易容術原來越好了,你這個樣子走到街上,我和二爺都認不出你來呢!”
陳乙三下兩下將臉擦乾淨,鹿五娘早體貼地端上了一杯茶,陳乙接過來咕咕咚咚喝盡,才笑道:“可累死我了,那個胡屠戶果然腳程快得很,我又不敢跟得太緊,引起了他的主意,幸好他也是健壯些,不是練家子,否則被發現了也有可能呢!”
雪綾著急地催促:“師傅快說嘛,不要賣關子了!”
陳乙道:“別急,聽為師慢慢道來!”
原來陳乙在那夥商旅調戲雪靜的時候就留意到了那個胡三,因為當初陳乙為了防備於紅梅害文家,盯緊了胡屠戶一陣子。所以雖然過了十五年,陳乙識人的眼光還是有的,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曾經手持殺豬刀閹割了文家大爺的那個殺氣騰騰的胡屠戶。
陳乙當時告訴了二爺夫妻,喬翠這才恍然大悟道:“我怎麼就覺得一夥子胡人跟前那個漢人看著那麼熟悉呢,原來是於紅梅的老相公,咱們還買了他家很多豬肉呢!”喬翠想起那些日子文家上上下下頓頓吃肉,吃得那些僕人又滿面紅光到看到豬肉就想吐的日子,不禁笑了,這些當然是文家大爺文興做的齷齪事情,為了討好下堂妾做的勾當。雪靜立馬察覺到了這裡面不對頭,她悄悄告訴孃親,這幾個人絕對不是商人,商人都是錙銖必較的,自己和姐姐狠狠地宰了他們一同,他們就很輕易地把五百兩銀子兌付了,買了兩隻高價的烤鴨,這說明什麼?他們志不在此。於是文旺就安排陳乙去盯梢,結果發現了其中的不尋常。
雪綾想了想道:“我覺得還是告訴秦小將軍和妹妹吧,畢竟三皇子來邊城巡視,萬一出了點什麼岔子,皇上不猜忌才怪,何況這個胡屠戶與咱們文家有舊怨,他或許認出了孃親和爹爹也不一定呢!別是衝著咱們來的。”
文旺點點頭,“好,你去告訴雪靜和秦小將軍吧,自己也要當心些。那些胡人最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最是野蠻的。”
當下雪綾和師傅陳乙去了駐軍處告知此事,文旺擔心這個胡屠戶真的是來尋仇的,因此和喬翠商量了一下,又問過了鹿五娘,搬進了杏花樓,幸喜這個杏花樓後面的院子很大,客房也多,一時倒是也不擁擠。鹿五娘不知道文家的那些緣故,聽得陳乙說得鄭重,以為文旺夫妻招來了仇家,她最是古道熱腸,自己有一身好武藝,這個杏花樓本來就僱傭了忠心的護院,因此都堅強了防衛,一時杏花樓倒是圍得如鐵桶般,密不通風。
秦穹得了雪綾師徒二人的訊息,吃了一驚,他道:“難怪我覺得不對勁,這個胡人商旅看著古怪得很,既然那個漢人努力與你們文家有宿怨,少不得我讓巡邏兵們加強防備。”
雪綾道:“我覺得不妥,巡邏兵在那邊走動勢必引起他們這夥人的戒備,打草驚蛇了反倒不好,不如將軍派暗哨盯緊他,無需興師動眾,看他們到底如何行事豈不是更好?打蛇要打七寸呢!”
秦穹樂了,“綾丫頭倒是會盤算,誰說你粗枝大葉有勇無謀呢,那些人給你擺了一道還覺不著呢!”
雪綾哼了一聲,“才不是呢,我只會簡單的拳腳,這些籌劃之類的事情還是你所長吧!”
陳乙在一邊笑了,看著這對小兒女逗嘴,不期然眼前晃起鹿五娘那爽朗的大笑來了。也罷,等解決了眼前這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