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情倒是與你父親如出一轍。”
藺琦墨搖頭:“伯父錯了,墨非是悲天憫人,實乃如今天下大勢未到一統之時。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有能者居之,現在戰國吏治腐敗,民怨彌重,武功雖強,然而鬼族們卻恃武恣意妄為,戰英帝雖多年推行儒學,但阻力甚大。弩王狄颯確為英才,但一直受制於皇子的身份,陷於爭奪皇權黨爭之中,不能盡展所長。他若不奪權,終不過是一王爺;他若奪權,難以安各方之心,遣患無窮,如今內亂尚且南平,遑談以西代東,天下合一?”
藺琦墨話語微頓,見陸元賀面有沉思,望向天際。
罄冉目光凝在藺琦墨面上,若有所思。
“伯父征戰一生,心裡當清楚,戰軍若出兵旌國,勞師遠征,補給定然難以為繼,即便透過這蒼松密谷,攻下了鎮西府嗎,也已成強弩之末,而且到時候定然引起旌國百姓奮起而抗。如果從國內再搬救兵來,已非弩王嫡系將士。不管是勳王一系,還是平王,寧王,都只顧自身私利,又對怒王多年把持兵權身懷不滿,豈有不掣肘之舉?戰旌兩國此戰一開,定將掀起腥風血雨,終其結果不過兩敗俱傷,萬無一統之說。若伯父與助戰國,墨敢問伯父,血流千里,燒殺擄掠的景象,是伯父願意看到的嗎?到時修說滴灑法也不成,這天下亦會陷入長久的戰亂之中。”
陸元賀望向湖面,沉默良久,又道:“即便老夫不助戰國,戰旌兩國之戰亦不可避免。再者,這天下若無大亂,何來大治?”
藺琦墨眉宇微鎖,搖頭嘆息:“如今四國定有一日是要一統的,但絕不是現下,大亂焉有大治,然現在戰國卻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