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左週末,這片大陸便多國林立,戰亂不斷。土地,百姓飽受戰火,屠戮血腥一遍遍的洗著這塊飽經風霜的大地,人們早已悲苦不堪。
亂世如無盡的黑夜,漫長的看不到一絲曙光。然而,在這個再尋常不過的冬日傍晚,便是在這座聞名四國的觀星樓中,有一張特殊的詔書在默默中籤訂了。
當六年後,這片大地終於迎來太平時,有人說,舌世紛紜是在青國一統江南時開始的。然而後世的史學家,卻一致認為:七國混戰,舌洩紛紜,和平的曙光是在觀星樓上,一代明帥於一代英帝握手笑談時,在那張青國攻入聖明宮時所頒下的第一道詔書籤下時,這片飽經風霜的亂世已經迎來了屬於它的第一縷和平曙光。
而這一縷已經讓百姓們等待太久的曙光,卻是以名將飛雲將軍藺琦墨的忍辱負重拉開序幕的。所以後世給青帝這道頒發的傳世詔書起了一個名字,名曰“恥詔”。
此名聽上去似是一道標榜恥辱的詔書,然而卻恰恰相反,當後世之人談及這道詔書,提及那對留下太多傳奇的藺氏夫婦,那兩位傳世名將時,又有誰不是眉飛色舞,滿腔含著敬服、崇慕和感慨的。
翌日,天矇矇亮,罄冉尚在睡夢中便被微亂的腳步聲喚醒。警覺的睜開眼眸,轉瞬,水顏快步入了內室,見她坐在床上,水顏腳步一滯,片刻才呆愕道。
“姑娘已經醒了,是陛下在外面””,”,
“發生什麼事了?”
罄冉一愣,卻知既是風娥來了,定然便是出了什麼大事。不敢耽擱,打斷她的話,罄冉一面穿鞋,一面詢問著水顏。
“奴婢不知,陛下,�,�”
水顏的話尚未說完,屋外便響起了鳳琰素來清雅的聲音。
“冉冉,是翼王自旌國前來,馬上便到北門。我欲前往親自迎接,特來喚冉冉。”
罄冉著衣的動作微頓,心下有疑,望了眼窗戶上映出的影子,她忙兩下繫好腰間絛絲,自水顏手中接過披風,大步便出了房。
門外,鳳琰笑著迎上,溫言道:“天寒,快披上。”
罄冉點頭,將手中披風一揚,厚重的披風高高飄起,行雲流水般落在她清消的肩頭。她一面低頭束著帶子,一面問道:“王爺前來,陛下先前竟不知嗎7”
鳳烘眉宇蹙起,沉聲道:“這兩日我多待在這溫泉別館,令他們非是大事便休要來此煩心,卻不想此事他們竟也未曾稟報,若非我今夜通宵翻看奏章,真真要誤事了。”
罄冉聽他聲音中帶著幾分惱意,看向鳳烘,笑道:“非是國君前來,依照國禮,陛下其實不必親迎。想來,他們也是如此考慮,才未曾稟報。”
鳳烘蹙眉,聲音微沉,搖頭道:“翼王是要親迎的,如今青旌馬上便要聯姻,景軒是公主的哥哥,我早便聽聞公主和景軒感情甚好,豈有不親迎之理?”
罄冉睫羽微閃,深深望了眼鳳烘,雖是他說得合情合理,可她還是覺得那些地方不對。似鳳烘這般精明的人如此大事他竟果真不知?心中如是想,面上卻是一笑,不再多言,跟著鳳烘大步便出了院子。
揚鞭催馬,在鳳烘親衛的護送下來到北門時,那裡早已是燈火連天。
罄冉遠遠便見城門處旗幡招展,數百人的隊伍似是已列陣在城外靜候多時了。快馬飛蹄出了城門,一個著從一品官服的中年男子忙迎了上來。
他領著身後眾人,紛紛跪了下來。
“臣叩見吾皇萬歲。”
叩拜聲震動曠野,鳳琰傲然端坐馬上,卻未令他們起身,冷聲道:“言簡之,你這個辛�寺卿可真是越來越了不得了啊!這麼大的事,竟然瞞著朕嚴嚴實實,你這差事可真是越辦越好了啊!”
鳳烘的話說的極重,罄冉見跪在馬前的言簡之身體一震,接著幾乎匍匐在地,聲音顫抖著道:“陛下恕罪,依著國禮,臣……臣以為不必上奏,這才……這才……
“這才自作主張?言簡之,卻不知你有幾個腦袋夠給朕砍的!”
鳳烘眸色凜然盯著言簡之,話語一出,罄冉分明見那言簡之險些昏側過去,身體搖了幾搖,伏在地上哀聲求了起來。
聽鳳烘冷哼,罄冉忙策馬靠近他,笑道:“言大人也是無心之過,青旌兩國和親在即,陛下息息怒,繞過他此次吧。”
鳳烘這才神情微緩,冷聲道:“下去吧,蘋去禮銘寺卿一職,回去好好思過。”
“謝陛下不殺之恩!”言簡之忙扣了頭,爬起身,也不敢抬頭躬身退去。
罄冉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