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隔著兩條小道是刑場。此刻刑場剛處斬了那個假奸細正亂糟糟一片,官兵都在維持秩序想來不會注意到這邊。
罄冉正打算往下跳,卻聽嘈亂的腳步聲和吆喝聲從巷口傳來。她心頭一驚,忙將身體收回,又跳入了雅間,暗叫不妙。
果然,隱在窗邊只見一隊士兵正欲往小巷而來,竟似要包圍這酒樓。聽著雅間外的動靜,罄冉頭上已經急出一層薄汗來。
鳳瑛似乎也發現情形不對,竟從外屋走了進來,眉頭緊蹙。罄冉扭頭只見士兵已經進入巷中到了窗下,她回頭給鳳瑛一個無奈的眼神。心道,看來只能祈求這些人好矇騙一些,或是他們貪財一些,或是會被鳳瑛的身份唬住。
可就在搜查之聲到了門前之時,巷子中也有了情況。罄冉詫異地看見四郎狼哭鬼叫般從另一頭衝進了小巷,而他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掄著拳頭的大漢。
敲門聲於此時傳來,罄冉飛快給鳳瑛施了個眼色,鳳瑛點頭便出了裡屋。
罄冉回頭見巷中計程車兵目光皆看向四郎,她見機不可失忙輕輕跳出了窗戶,飛快地彎腰穿過外間的窗戶,隱約還聽到鳳瑛和官兵的說話聲。她彎腰輕聲步至東面的一扇窗,輕輕一推竟推開一條小縫,眼眸一亮。飛快將小縫推大,閃身便躍了進去。
入目是另一間雅室的裡屋,和方才她呆的那間擺設一樣,只是顯得微亂,顯是方才官兵翻找搜查過後的結果。罄冉鬆了一口氣,依著窗聽著外面嘈亂的聲音,心下疑惑這四郎來的好生及時。
而此刻巷中的四郎正被一群官兵外加三個大漢虎視眈眈地圍在中間。只聽那其中一個大漢道:“就是他,竟然眾目睽睽下偷我家公子的錢袋,軍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是,軍爺不信就搜他的身,錢袋還在他身上呢。”
見一個官兵上前,四郎嘿嘿一笑,抬起右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拿還不行嗎?”
他說著便從懷中摸出一個湖色錦緞的錢袋扔給了那大漢:“給你,我還給你們還不成嗎?”
“你這小子好是囂張,我們現在還有別的差事不便拿他,你們將他送往郡衙,說明情況便能將這小子懲辦入獄。”
大漢聽小將這般說,雖是不快但也不敢多言,上前一人一隻胳膊架起四郎便向巷口走。
四郎也不掙扎,呵呵一笑:“輕點,都弄疼我了。要不你們放開吧,我會自己走的,保證不跑還不行嘛!”
他一面嚷嚷的,一面幾不可見地撇了眼樓上,輕勾唇角,眸中閃過幾分得意。
兩個大漢嚷嚷著剛將他帶出小巷便有一錦衣公子匆匆忙忙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個與大漢同等服色的小童。
“抓到了,抓到了,少爺。”那小童喊著便奔了上來。
四郎挑眉怒道:“叫什麼叫,看到本小爺這般高興啊?”
小童雙眸一豎:“你這小偷!你……”
“停!公子明察,我可不是小偷,只是跟公子您開個玩笑,看看您的家丁是不是還發現不了您東西被偷了。”
那錦衣公子聽四郎這般說倒是一愣,不禁問道:“什麼意思?”
“呵呵,沒什麼意思。公子看您腰間的翠玉佩是不是沒了?噯,可別懷疑到小爺頭上哦,方才在街頭有個人跟公子擦肩而過,順手牽羊就順走了公子的玉佩。小爺我這個過路人都看到了,可您這幾個家丁竟一個也沒發現,我替公子不值啊。這不是白花錢僱了一堆窩囊廢嘛!所以小爺就跟公子您開個玩笑,看我偷走您的錢袋,您這一群家丁是不是還發現不了,那樣我也好提醒您早早換掉他們不是。呵呵,現在試過了,看來他們只是一時疏忽,公子還是別換他們了。哈哈,都說清楚了,知道本小爺不是小偷了吧!死小孩,看看小爺這身衣裳,雪緞!再看看小爺這氣質,哪點像小偷啊!”四郎一口氣說完,還衝那小童吼著。
一群人被他噼裡啪啦的話弄的頭腦一陣空白,半響愣愣看著他竟沒有反應。四郎自行拍掉兩個大漢的手,卻聽那小童道。
“公子,別聽他狡辯!信口雌黃!”
那公子卻是一愣:“本公子的玉佩真的不見了!”
四郎瞪向那小童:“誰說小爺是信口雌黃,我方才拿錢袋時就留了一招,就怕你們不信我的話,所以小爺我很聰明的在公子懷中塞了些東西,公子不妨取出來看看,一看便知本小爺是不是瞎說。”
錦衣公子一愣,探向懷中,果真觸到些不該有的東西。
“盛源的銀票,一萬兩一張,一共五張。本公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