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做賊的打扮,可好歹也是紅棗才給她做了新衣服。淋溼了就算了,還被林中的荊棘劃的亂七八糟。
過不了多久,她就該衣不蔽體的出現在那幫殺手面前了。
當她終於在他們之前趕到了那片林子之後,她很驚喜的發現,剛剛的一場大雨竟沒有波及到此。
夏季的暴雨就是好,屋前落雨,屋後可能還是晴天。
她本來還不知道怎麼要怎麼做。
她連氣都還沒喘順,便四處的尋找乾草木柴。她一邊往唯一的林中小道周圍堆乾草,一邊想,不知道她私自燒了這片林子,皇上會不會怪罪與她。
好像,私自縱火也是一條大罪來著。
偏禍不單行,她的火石也淋溼了。她都能隱隱的看見遠處的有火光向這邊走來了。看來雨是已經停了。她逼著自己靜下心來,沒有退路了。如果她趕到旗雲渡頭,告訴那些接洽的官兵,先不說他們會不會信自己說的話,就是信了,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場廝殺。她一晚上不想再見到剛才的那些場面。
再說,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保不準會被先當成瘋子給關押起來。而且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她不想忙活了一晚上,功虧一簣。
她不放棄的擦著火石,終於看到了一丁點的火星子。
可這一點足夠讓這些已經暴曬了一天的乾草燃燒起來。看著火舌向四周瘋狂的蔓延開來,她渾身的力氣在這一刻被掏了個乾淨,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笑著笑著差點兒哭了起來。
直到濃煙嗆的她猛的咳嗽起來,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做了天底下最蠢了一件事。
就是想放火燒死自己。
押送糧草的隊伍已經到了跟前。是她料想中的。
他們即使可以飛簷走壁,也不能帶著那麼的糧草從空中飛過去。
可是她自己,也變得進退兩難。
☆、黑吃黑15
她想將自己藏起來,可是她四周都已經是火海。她站在中間,被濃煙嗆著,已經是進退無路。
唯一的小路盡頭,那幫殺手已經看見了她。他們好像並不急著去殺這個擋了他們路的人,發出一聲冷笑,靜靜的看著她。
悠心想,估計他們更想的是捂著肚子大笑才對。
換做是她,她也不會對一個快被自己燒死的人再去補上一刀子。多浪費體力啊!
“看著幹什麼?還不救火?你們是想在這裡等著火自己滅了再過去嗎?”不知是從哪傳來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悠心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已經被濃煙嗆的辛辣。她想做一件最沒有出息的事,她想對著外面的那幫人喊救命。
可是她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一張嘴,灼熱的濃煙永遠比她的聲音先鑽進她的喉嚨裡。
她眼淚鼻涕的糊了一臉,身上也漸漸的沒有了力氣。
“孟子飛。。。救命啊。。。”她嘶啞著聲音,‘喊’完了她的遺言,咚的一聲栽倒在地。她第一次很希望自己趕緊死了算了,這樣她就能忘了這把火是自己放的。
就在她倒地的時候,她看見有人從樹上落了下來。心裡哀嚎了一聲,不是吧!她都這樣了,還需要他們動手的嗎?
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黑衣人的手向自己伸過來。
就在同時,又有一人比他更兇悍,是直接穿過了環繞著她的火牆。
是孟子飛。
她知道自己終於可以安心的閉上眼了,死不掉了。
可是在她暈過去的最後一剎那兒,她的心猛然的一陣涼。因為什麼,她已經來不及去想了。
“將軍,夫人只是吸入了一些濃煙。沒有大礙。身上也沒有什麼燒傷。”
悠心一睜眼,就聽到大夫的話。
自從嫁給孟子飛,她見大夫的機會可比從前多了太多次。
她撐著坐起來,一抬頭正看見孟子飛轉身,這人真好笑,衣服被燒了好幾個洞,臉也是漆黑的,跟煤炭似的。
“相公。。。”她一開口,發現聲音嘶啞的厲害。嗓子也疼的很。
不過,疼,就是她還沒死。
她有些奇怪,一般這個時候,紅棗不該在一邊大呼小叫,順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著千篇一律的‘小姐,你終於醒了’這樣的話嗎?
孟子飛聽見聲響,已經衝到了她的面前。“別說話,大夫說你嗓子被煙燻的厲害,過幾天就會沒事的。”
悠心張了一下嘴,想了想還是閉上了。
“你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