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他總是淡淡的,生氣的時候淡淡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高興的時候也是淡淡的,勾一勾嘴角便算是完事了。
自打老夫人死後,沒有見過他開心的大笑過,也沒有見他大發雷霆過,他就像一攤子清水,無波舞浪。
陳叔覺得,那樣被人津津樂道的將軍,不像一個活著的人,更像是供著香火的菩薩。無悲無喜。
可現在,他看著他平靜無波的生活,這寧靜平和的將軍府。自打悠心來了,一切都變了。
她在府裡和侍衛打架,和人甩著膀子的吵架,三天兩頭的總有辦法惹的將軍一再破例的因她而發火。
他看著就是高興。
他說什麼找個合心意的女子納妾,都是為了讓夫人能留下。
只要留下了,日子久了,將軍總會看見她的好。
一個活的那麼有滋有味,活的那麼開開心心的一個人,怎麼會讓人討厭?
何況,她也不真是一個除了胡鬧什麼都沒有的女子。她跟著他學功夫的時候,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連他都不得不去佩服。
還有,她奮不顧身的去救將軍的時候。不為情,只為義,又有幾個女子真的可以做到。
☆、雙雙吃飛醋5
出人意料的是,陳叔和紅棗所期待的第二天的清早,將軍府裡安靜異常。
沒有孟子飛暴跳如雷的吼聲,也沒有悠心無辜的辯解聲。
只是紅棗看到將軍從屋裡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著實的好笑。
又是懊惱,又是後悔,還像是上了賊船騎虎難下似的。
她在他走遠後,悄悄的推了門進屋,看見悠心還睡著的,衣衫扔了一地,肚兜還掛在屏風上,將軍走的急,還有一件內裡夾在悠心的衣服中間。
她暗自好笑,也不知道小姐昨晚是怎麼把將軍給騙過來的,還偷吃乾淨了,難怪將軍走的時候表情那麼的奇特。
她正彎腰收拾那些散落的衣物,床榻上的人發出了夢囈般的一聲哼。
“紅棗,昨晚誰偷襲我來著?我怎麼渾身痠疼的厲害?”悠心一副沒睡醒的口吻,含含糊糊的問著。
紅棗嘟了嘟嘴,臉又火燒火燎的起來。
她是怎麼回事嗎?自個兒風流快活了一晚上,一醒來全忘了也就算了。怎麼還要把這麼難以啟齒的問題丟給她來回答。
悠心沒聽見動靜,睡眼朦朧的看了一眼紅棗,視線轉了轉,一雙眼突然瞪的賊亮。她掀了被子一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啊的大叫了起來。“紅棗,你變/態啊?你脫我衣服做什麼?”
紅棗看著她,氣憤難耐的模樣。又看了看手中的衣物,突然就不依了,將衣服全扔在了□□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唉!紅棗,你回來啊!你別走啊,我還沒梳洗呢?你脫就脫吧!我不生氣,你回來啊!”不管悠心再怎麼喊,也沒把紅棗給叫回來。
一會兒,兩個丫頭捧著清水和衣物走進來,福身喚了聲夫人,將東西放下後便退在一旁站著。
悠心正奇怪她們怎麼都把頭低的那麼很的時候,一掀被子準備下床,昨晚發生的事突然就在腦子裡浮現了出來。
腦袋嗡的一下就炸開來了,驚的她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她,她昨晚把孟子飛給拐過來了。
然後,然後他說不準動手動腳,她腦袋糊了漿糊似的在他身上摸摸掐掐了一陣。
再然後。。。她突然捂著臉啊啊直叫起來。
“沈悠心,冷靜冷靜。是夢,一定是夢來著。這麼丟人的事怎麼會是我乾的?一定是做夢。”她隨手抓了一件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赤腳衝到臉盆邊拼命的給自己澆了一臉的冷水。真是見大鬼了,她竟然會臉紅。
她看著水裡的倒影,做了個鬼臉,確定那影子真是她自己之後,突然就哭喪著了一張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誰能來告訴告訴她?
“夫人,有什麼事可以讓奴婢來做的。”一直候在旁邊的丫頭小聲的提醒道。
悠心想了想,趕緊說:“你,讓人去我家,把我娘給找來。”
“是。”丫頭奇怪的互看了一看,一個便退了出去。
另一個剛準備去收拾床榻的時候,悠心突然喝到:“不準動,出去出去。我娘來之前,誰也不準進屋來。”
☆、雙雙吃飛醋6
“心兒,發生什麼事了?”沈悠然和翠娘一進屋子,她便慌的抱著坐在那兒撐著腦袋發呆的悠心問。“來的人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