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敗了,也只會願賭服輸。
我不想把命牽扯到裡面,那麼只有勝過他,哪一方面勝了都行。
景纖塵的臉上終究出現了幾分愕然,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眼神望向了我。
這一刻,或許一切都是真的。
一個人在情不自禁之間流露出的感情是連自己都無法把握的,便如此刻的景纖塵。
而我要的便是這種效果。
“女人的心很脆弱,一旦碎了,或許再也無法完整了。”我悠悠地望向了窗外,用一種近乎飄渺的聲音說著。
演戲的話,我並不會比景纖塵差。
他想讓我走入他營造的氛圍之中,可是此刻陷入的卻是他自己。
只不過他對錦凰或許真的有什麼吧,不然他不會連自己都暴露了。
“所以你想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必定會失去一些東西。”我起身,走到他的身邊,淡淡地道:“你真的選擇好了嗎?”
他來找錦凰是為了什麼?
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痴狂,所以他的選擇絕不是錦凰。
“繚綾,真的,我低估了你。”他突然恢復了清明,笑得格外的迷人,“只是,有些時候,明知道會失去一些東西,我們也無能為力。”
就在我品味著他的那句話的時候,他卻已然離開,只餘下一句戲謔隨風飄散。
“繚綾,若我們早一點相遇,你或許真的會是我景纖塵的妻子。”
景纖塵,若我們早一點相遇,那麼此刻你可能早已身中劇毒。我望著他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淡淡地勾唇。
那時候的我,把夜傾城看得太重。
而那時候的他,手中有太多對夜傾城有用的東西。
所以,我們若早一點相遇,我會不折手段地打敗他,然後把他的一切佔為己有。
而此刻相遇,對我們彼此都是一種幸運。
真的,此刻剛好……
☆、紅樓忘雨
第40章紅樓忘雨
笑,如春風般和煦的微笑,卻又難以捉摸。
眼前的人依舊一臉的無辜,凝著我的眸底又始終漾著一縷無害。
一見到我,他便甜甜地喚道:“錦凰。”
那似真還假的語調,分明帶著幾抹讓人察覺不到的輕諷。
景纖塵是隻狐狸,甚至比狐狸更加狡詐幾分。
“幼稚。”我斜斜地睨了他一眼,驕傲地輕哼。
自從那一天之後,他似乎玩上了癮,每天都會來至尊賭坊走上一遭,而最重要的是他逢賭必贏,從至尊賭坊收颳了很多銀兩。
而我既然答應了錦凰,便不能坐視不管。
景纖塵這麼做,分明就是故意的,他還是在激怒錦凰,想引她現身。
說他不瞭解錦凰,在某一種程度上他又似乎很瞭解她。
他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可以更快地引錦凰現身。
只是錦凰又到底能藏到幾時?
“還是不跟我賭嗎?錦凰。”他眯著眼睛,笑意燦然。
可唯有我明白,他根本就是透過我在跟錦凰說話。
他要賭,而賭注就是這個至尊賭坊。
而景纖塵到底想要這個賭坊,還是有更重要的目的?
我不懂,也不想懂。
因為我不會和景纖塵賭。
明知道是輸的局,我可不會傻傻地跳入他早已設定好的陷阱。
激將法對我從來就沒用。
“孟虎,把這個人扔出去。”我那淡漠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傳進每個人的耳畔,“以後看見他一次就扔他一次。”
凌厲的眸子透過面紗,直直地掃過四周的人,我用一種極為傲然的聲音緩緩地道:“請大家認清楚至尊賭坊是什麼地方,也請大家弄明白我錦凰是怎樣的人。這裡不歡迎鬧事的人。”
孟虎馬上派了幾個人走到了景纖塵的身邊,不由分說地架起了他,把他往大門的方向拖去。
他是誰?
他是地煞門的門主景纖塵。
如果他要反抗,那麼沒有人可以動他一根毫毛,而他既然沒有反抗,我也不打算和他客氣。
他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麼我也可以裝作從來都不知道他是景纖塵,就把他當作一個前來鬧事的賭徒對待便可。
“錦凰,你當真如此狠心。”又是這樣的話語,又是一貫的無辜,他任由那些人架著,可是眸子卻始終停留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