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娘接你回家。只不過這田地裡的莊稼還晾在那兒呢,孃親該去收拾收拾才是。”她想到鐮刀什麼的都還在田地裡,這要是哪個孩子不小心跑到田地裡玩去,玩起了鐮刀,那出什麼事兒她可負不起責任。
蘇荷覺著在煮菜之前還得做各種準備工作,這番薯葉,她還得揀一些時候呢,“娘,您去吧,早些回來,待到您回來,我這也差不多弄好了。”
江氏將手上已經挑揀出來的番薯葉扔進一旁的木盆裡,然後站起身,“阿荷,那你自己小心些,我儘快就回來。”說完,轉身,匆匆而去。
沈芝跑回去後,在田地裡,對著沈良的背影,“大哥,芝兒回來了。”她抱著沈良割下來的稻子,就要往家裡走。
“芝兒,你阿荷姐沒事吧?不要緊吧?”沈良站起身,手上抓著一小搓稻子,正用稻葉將其綁好。他的語氣顯得有些急,算是擔心吧。
“大哥,阿荷姐好著呢,等等芝兒把活忙完了,要去看她。”她轉了身,便匆匆離去,她要抓緊時間,趕緊把手頭上的活兒幹完才行。這瞅著就要天黑了,她可不想浪費了時間,而且柚子還要給蘇荷帶過去呢。
小猴子在呂氏的房間裡憋得慌,它的叫聲讓在床上的呂氏顯得很不安,她躺著不踏實,掙扎著想從床上而起。
“娘,您這是要幹嘛?”沈芝聽得呂氏房間有不對勁的聲響,趕緊放下手上的稻子,跑進屋,就見呂氏跟個不聽話的孩子似的,要掙扎著站起身,“您怎麼這麼不讓芝兒省心?”沈芝皺著小眉頭,就像呂氏的孃親一般,說著小大人的話語,責備道。
呂氏嘆了口氣,“芝兒啊,孃親就想起來幫你們忙,你們該累壞了吧?”呂氏的臉色有些慘白,因為剛才用力過猛,該是竭盡了全力,“娘這麼躺著,你們在外頭卻忙得不可開交,這讓孃親如何躺得下去?”
呂氏的身子骨還撐得下去的時候,她可是忙地下活忙習慣了,這到了收割時分,大夥都忙著下田地,她卻躺在床上,著實讓她很是不悅。而且,她嫌棄自己老不中用,只給兒女添麻煩。
“娘,您這說的什麼話?您這身子還沒好,倒是瞎折騰,讓大哥和芝兒擔心。”沈芝看著呂氏,這樣不聽話,很是無奈,“娘,芝兒和大哥忙得過來,只要您乖乖聽話,大哥和芝兒都會好好幹,很快就可以把穀子都給收回來,您就放心吧,操了那麼些年的心,該好好歇著了。”沈芝往呂氏身上蓋了蓋被子,“娘,您渴嗎?芝兒給您倒些水。”
呂氏的額上冒著細汗,她顯得很是無力,她從沒覺得自己這麼沒用過,“芝兒,為何這隻猴子會在我們家裡頭?”她的目光疲憊地望著那隻在旁跟著沈芝的小猴子,輕咳兩聲。
“娘,阿荷姐上山摘果子,摔了腿,這才回家休養呢,就把這隻猴子暫時放在我們家,等阿荷姐的腳好了,她就過來取。”沈芝端著杯子,“對了,娘,阿荷姐還摘了些柚子,聽說挺好吃的,等等芝兒給你剝一個試試。”說完,走出房間,後面跟著不依不饒的小猴子,沒有蘇荷,它顯得很可憐,像是沒有人要的流浪小孩。
呂氏輕輕閉上眼睛,顯得很累,很乏。
“娘,來,先喝些水。”沈芝將呂氏慢慢扶起,“娘,您今後可千萬別再做這樣的傻事了,倒是讓芝兒和大哥難過。”她的小手順著呂氏的氣道,“娘,好受些了沒?”呂氏的藥才喝下沒多久,卻被呂氏這麼一折騰,倒是亂了套。
呂氏艱難地點了點頭,“芝兒,去忙活吧。”她顯得很累,很累。
沈芝的眼眶裡不禁噙滿淚花,看著呂氏這樣難受,“娘,那芝兒先出去,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她帶著小猴子,走出了房間,“芝兒定要快快賺錢,帶孃親去瞧病才是。”
王香回到家,就只見鄭氏坐在凳子上擇菜,“娘,慕俊才呢?”慕俊才這要是拖著病怏怏的樣子回去,那羅氏該怎麼說她?背後該拿她如何?
“你還知道關心他啊?”鄭氏對王香,愛恨交加。
王香已經算是慕俊才的半個人了,這聘禮鄭氏也收下了,王香卻還跟自由的主似的,一點正經的心思都沒有。還在外頭拈花惹草,這要是傳入羅氏的耳朵裡,指不定她做出什麼事兒來,那對王香絲毫利處都沒有。
“娘,您這是什麼話?我這不是出去幫阿荷嗎。她的腳受傷,我就往她孃親過去,可別一個人,可憐兮兮的。”王香對著鄭氏,坐在木凳上,滿臉愁容,“娘,慕俊才人呢?回去了嗎?”
鄭氏點了點王香的額頭,“人家的事情,你管得倒勤。孃親哪敢讓他回去啊,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