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藥吧?
等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似乎也晚了,靠,我還真是不小心,一天竟然著了兩次沒創意的道,我一定要……報仇。
耳邊彷彿蜜蜂一樣的嗡嗡作響,象是唱歌,又象是誦經,感覺身體在一點點地下沉,強打著精神睜開眼皮,看到的是帥和尚親切的微笑在慢慢模糊,然後,眼前一黑,再也沒有知覺。
轟,那細細的仿若很遠傳來的吟唱忽然被打斷,我也猛然驚醒,呼,我怎麼睡著了,睜開雙眼,四周卻是一片茫茫的黑暗,撐開自己的雙手,一點都看不到。
這裡是哪裡,他們把我怎麼了,我驚惶失措的站起來,內心升起了一種無法言語的恐懼,記得剛穿過來時,在我的夢裡,我也來過這兒,難道我要回去了嗎?
茫然的一步步踉蹌向前,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線照亮了我眼前,反射性地用手背擋住眼睛,停在原地,從手指夾縫中看去,那光亮象舞臺一樣展開來,熒絮飛揚間,一個女子飄染落下,雖背對著我,我卻覺得極其眼熟。
特別是她身上這套行頭,啊!這不就是自己在古代的穿著嗎,我大吃一驚,難道是……
就像要印證我的猜想一樣,那女子緩緩轉過身來,對著我燦爛一笑,驚得我後退兩步。
“怎麼,害怕啦?”那女子,確切的說,是死去的秦鑰抬起下巴挑起嘴角輕蔑的說道。
呃,誰不害怕,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還在這種環境下,我無意識地望了望四周,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低頭看自己,果然是穿著自己在現代的衣服,再抬起頭來,看那個秦鑰,她也正望著我,估計是被我一驚一咋地弄糊塗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我一直都不信鬼神,可這次穿過來以後,我已經徹底的改觀了,現在看到這種情形,難道是閻王爺上次把我們倆弄錯了靈魂,現在要換回去了,那我還沒死咯?那我在這裡這麼久,我的身體怎麼樣了,是昏迷還是植物人呀,轉瞬間,我就想到了幾百種可能。
眼前突然對了一隻爪子,在那晃啊晃,還一邊唸叨:“回魂,回魂……”
腦門掉下一串黑線,嘴角忍不住抽搐,誰能告訴我,她在幹什麼。
“哈,你終於回了魂了,看來這方法奏效,”那個秦鑰得意的收回手,雙手抱在胸前,撇眼看我,“我怎麼越看越覺得你更象鬼魂呢?”
“什麼意思?”本來還在兀自冥想,聽她這麼一說,我立馬就抓到了關鍵詞。
“我的意思是,你,比我這個鬼倒更象鬼一些…”那個秦鑰顯然比我孩子氣,見我又問了一遍,便故意湊到我耳邊,用陰森森的語氣說,還脫上了顫音。
且我還注意到,她過來我身前的時候是飄過來的。
心裡有些發虛,就像看恐怖片的時候,明明很害怕,卻還要故作鎮定一樣,看著她飄忽不定的身影稍稍離我身子遠那麼一點的時候,我才使勁吞了一口口水,小心地道出自己的疑問,“那個,你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恩,比如,你是怎麼…死的?我又是怎麼上了你的身的?我又怎麼才能回去?”
“嗯?你想回去?是回你們那個時代嗎?”那秦鑰好像很驚訝的樣子,猛的停下身子,定定地看著我。
“是呀,我們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呀!”說完我又有點後悔,什麼比喻不好,非要這個,要知道,不管是我還是那個秦鑰,可都是沒孃的孩子,眼見她神色黯淡下去,我忙說,“我的意思是回到最初,你懂嗎,就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懂,可是我沒有法子,我現在只是一個孤魂野鬼罷了。”聽我這麼說,那個秦鑰更顯落寞的垂下了頭。
自看見她以後燃起的一點可以回去的希望之火在她這樣說了之後正一點點地熄滅,我不甘地抓住她的袖子又問,“不,不會的,你都可以站在我面前,我的意思是,我都看見鬼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鬼不是都有一些法術嗎?”
“你在說什麼呢,有法術?呵呵,和尚不是說你來自千年以後嗎,說那是一個很開化的時代,有很多我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新玩意,且人人自由平等,可你看你,怎麼還會相信這些封建社會欺騙愚昧百姓的伎倆?”那秦鑰抬起頭,很是嚮往的望了一會遠方,然後又指著我,噗嗤一下,竟是笑得彎下腰去。
我一愣,滿頭雲裡霧裡,不明所以,這時候也早沒了什麼恐懼,看她笑得正歡兒,眉角都忍不住都抽抽。
一聲若有若無的撞擊銅鐘的錚錚聲傳進來,我微微皺眉,這聲音好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