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注意力,連連點頭道,“就從這一刻開始。”
蘇錦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因為她註定是要食言的。
她必須把這個訊息告訴小狼,讓小狼有所準備。
她自己安慰自己,這叫做失小信,守大諾。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除了小狼之外,誰也不告訴,連沐桃兒那頭都瞞著。
不然,這丫頭又要日夜不休的操心了。
小狼倒並沒有太過吃驚,也不知是他如今淡定的功夫練到了家,已經可以喜怒不形於色,還是她早就知道。
他只是伸手握住蘇錦的手掌,一邊摩挲把玩一邊笑道:“這世上,只有你最疼我。”
蘇錦的手一縮,卻被他抓得更緊,只得嘆息道:“您要聽實話,還是聽虛話?”
“自然是實話。”小狼的手指微微一頓,立刻便像什麼也沒察覺一樣,繼續摩挲。
“實話就是,奴婢是皇上手裡的一枚核桃,您若被人家的戲法變沒了,奴婢也就跟著沒了。”她心裡明明不是這麼想的,卻還要這樣說,好像這樣說才能解氣似的。
這想法很幼稚,她知道。
可是……還是忍不住幼稚。
小狼果然呵呵的笑了半天:“醋味很濃啊,小丫頭。”
蘇錦只轉頭不說話。
小狼手上一用力,便把蘇錦拉進了懷裡,蘇錦要掙脫,卻不及小狼力氣大,索性抬腳去跺小狼,因心裡有氣,那力氣大得自己都嚇了一跳,臉上卻不曾表露出來。
“哎呦,謀殺親夫嗎你……”小狼疼得俊臉扭曲,倒別有一股妖異的好看,手臂卻不肯鬆開,“這些日子我瞧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以為你不在意吶,原來是假的——瞧,一試就試出來了吧。”
蘇錦無言以對。
是,從前都說好了。
可是說好的時候什麼也沒發生,現在可不一樣了。
“現下沒什麼不一樣,”小狼總是能看透蘇錦的心思,不用她說,便把自己的下巴抵在蘇錦的頭頂,柔聲說道,“我本來早就想告訴你,但瞧你沒當回事兒,便沒跟你說……哎呦——”
話沒說完,就被蘇錦用胳膊肘用力的頂了胸口一下子。
“你今兒可太兇啦,我可什麼都沒做……”
蘇錦作勢要來第二下,小狼身子一弓,也沒見他怎樣動,那第二下便躲開了,見蘇錦臉上臉上更不好看,連忙又站直了身子,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挺胸站好:“再來,再來,這次我保證不躲了。”
他這樣不躲不閃,蘇錦倒不好意思再打他,只是轉回頭去,“恨聲”罵道:“油嘴滑舌”
“哦?”小狼很開心,立刻把頭湊到蘇錦面前,“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我是不是油嘴滑舌?”
蘇錦並不是十三四歲的孩子,也被他這樣的無賴臊了個大紅臉,正想轉頭躲開,小狼已經把臉湊到了自己面前……
“剛才說到哪兒啦?”蘇錦嚇了一跳,她自個兒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扯著脖子喊了一聲,只怕連外面的福公公都能聽到。
小狼自然嚇了一跳,連忙退後些去瞧蘇錦的臉色,見她臉頰緋紅,目光躲閃,心下立刻柔軟了不少,雖然仍舊抱著她,卻不敢再偷襲:“說到……你太兇了。”
“不是,還前面。”
“還前面?我想想……這世上,你最疼我。”
“對,說到這句話的前面——我不懂那變戲法什麼意思,但中秋總不會錯的。現在距離中秋節不足半月,你可有法子抵擋?”
“放心,我早說過我不是一個人。”
“唔。”蘇錦懸著的心這才放回肚子裡。
“我還說你吃醋來著。”小狼不依不饒。
蘇錦本不想理他,但仔細一想,這件事不能就這麼躲著,早晚都得面對,便坦然點頭道:“沒錯,我心裡是不太舒服,可是也沒辦法。而且,你大婚畢竟是在八月十八,中秋之後,咱先想法子把這中秋過了再想那件事不遲。”
“我會護著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小狼認真的舉起手掌發誓。
“你們……”蘇錦知道,即便小狼不說,他也會這麼做。
可是,她此刻擔心的,竟不是這個。
“我們什麼?”
蘇錦張了半天嘴,臉都紅了,還是說不出來。
“好,好,”小狼其實已經猜到了,就想瞧瞧蘇錦說這話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見她囧成這個樣子,便不再難為她,抬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