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
“所以,你要殺她?”飛揚的劍眉斜挑,垂落在身側的大掌驀地攥緊,兀旭烈失望地逸出了一縷嘆息。
“對!凡是擋住殿下前行之路的障礙,我都會幫殿下除去!”塔木邪激動地道出了深埋在心底多年的話。
此言一出,兩人頓時陷入了沉默,童年時難忘的記憶再次翻湧於心頭。
“我只知道,殿下心懷大志,儲君之位非你莫屬,若因細小的偏差而失之交臂,會讓殿下痛悔不已。所以”塔木邪單膝跪在了兀旭烈身前,艱難地說,“請殿下治罪!”
兀旭烈的心緒複雜難辨,面對多年的好友及屬下,他不忍苛責,“起吧,你明我不會殺你。”
“殿下,若我活著,我還會想辦法除掉她。”塔木邪並未因兀旭烈的開恩而歡欣。
“你不要逼我殺你!”兀旭烈氣憤地拔出了藏在腰間的軟劍,犀利的劍鋒冷冷地抵住了塔木邪的脖頸。
塔木邪並不躲閃,只是睨了一眼那冰冷的劍鋒,他任命地仰起頭。
“咣噹”兀旭烈狠狠地甩開臂膀,軟劍脫手而出,摔在了地上,眼底閃過一縷痛苦,“我的劍不殺好友,不殺至交,給我滾!”
旭的了好邪。“殿下”塔木邪緩緩起身,深深地望了兀旭烈一眼,抬步準備離開。
“記住,沒有第二次!若你敢再傷暮曦分毫,我會要你的命!”犀利的鷹眸微微眯起,兀旭烈語意森冷地告誡他。
塔木邪沉默不語,迅速地躍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翌日
北國王宮,主殿
下了早朝後,兀魯卓便私下召見了兀旭烈,本是想找他聊聊這幾月在外征戰的情況,誰料卻接到了他的奏本。
展開厚厚的奏疏,兀魯卓迅速地掃了一眼,震驚地皺起了眉宇,“四太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沒錯,請父王納諫。”兀旭烈緩緩地開了口,冷峻的臉龐上盡是一片沉靜。
“你為敵國的大將軍求情?為什麼?他不是還在戰場上刺了你一劍,差點害死你嗎?”兀魯卓覺得自己被搞糊塗了。
“是,但兒臣並不想因此而讓他丟了性命。”兀旭烈迎上前方投來的困惑注視,以肯定的口吻應道。
兀魯卓沉思片刻,拿起奏疏走到了兀旭烈面前,神色嚴肅地說:“理由,這裡面寫的不算。”
果然,他的父王並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