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抹黑影落入了他的餘光之中,“尊主,前方有訊息,天界似乎蠢蠢欲動。”
“去派人盯著,有動向,隨時來報。”祈夜目不轉睛地望著那抹纖柔的倩影,深邃的鷹眸中不知不覺地染上了幾縷憂傷。
“是,尊主,屬下明白了。”那抹黑影微微頷首,恭敬地應答,繼而翩然飛向遠方。
祈夜無奈地逸出一縷長嘆,他若有所思地喃語:“我不可能放了雍容,縱使之前有過猶豫。。。。。雍追,也因為你,我絕不會放過他!”
雍容是他的敵人,也是他的情敵。
只要他在一天,他便是不遺餘力地來魔宮挑戰,就會抱著一線奢望,要將暮曦搶回去。
而只要他還存活一天,暮曦的心便會永遠地系在他的身上。
大掌緩緩地鬆開了,他旋而轉身,決然地走向了迴廊的深處,終是沒有去看暮曦。。。。。。
一月之後
曼羅閣
暮曦的身子憔悴極了,外人看來,自然認為她是為了自己兄長的安危擔憂。
可又有誰知道,祈夜給與她的感情之傷,才是最致命的。
漣漪一次次地將藥汁給暮曦送來,每次總是熱了又端走,端來了又被放涼。
她瞭解暮曦的脾氣秉性,一旦打定了主意,是斷無可能更改的。
明明知道,這藥汁等於白白端來,她們卻不敢斷了,只因有祈夜的命令在。
“可有打聽到什麼訊息?”過去了這麼久,暮曦的心情由沉靜再次變得不安,她一把抓住了漣漪的手腕,氣若游絲地問。
原本,她認為沒有訊息,便是最好的訊息。
但是時間消磨了她的信心,對於祈夜信任也在漸漸流散。
一個可以隨意將她拋棄再次的冷酷男子,又豈會心存憐憫,真正地饒過雍容?
雖然知道漣漪不會知道太多,甚至知道了也會因為祈夜的命令而緘默不語,但暮曦還是要問,還是想問。
“姑娘,奴婢什麼也不知道。但是沒有聽聞尊主要處置你兄長,他應該是安全的。”漣漪心疼她這樣折磨自己,卻也無能為力,唯有說些寬慰的話。。
暮曦搖了搖頭,散落的髮絲灑在肩膀,似柔波傾瀉。
纖柔虛弱的身子輕輕地靠在床榻邊,她暗恨著自己的柔弱與無能,默默地攥緊了素手,將掌中的絲帕捏出了縷縷褶皺。
“也許他已經。。。。。。”暮曦不敢再多想,那種深深的恐懼感縈繞於心,壓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了。
抬眸,出神地望著窗外明媚的天色,她卻始終愁眉不展。
漣漪看著暮曦面露哀愁之色,想要多勸幾句,竟也不知該如何啟口。
她身為一名小小的侍女,哪裡能看得懂祈夜的行為方式?
魔尊善於隱藏真正的心思,任誰也無法猜透。
若說他對暮曦有情,可近來卻流連於其他侍妾的居所,將重病纏身的暮曦孤單地仍在此處,好似已將她遺忘了一般。
若說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