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暮曦蜷縮在地牢的角落,冷溼的氣息侵襲著她的每一分神經。
淚水似乎沒有聽過,那晶瑩的淚滴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泛著哀傷的光彩。讓他而一流。
她憂心烈的傷情,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時,鎖鏈的碰撞聲打破了這裡的靜謐,幾名黑衣守衛走了進來,“太子妃,請隨我們走。”
暮曦緩緩起身,不發一言地在他們的牽引下離開,因為太過焦慮,她情不自禁地開口問:“殿下呢?殿下的傷勢如何了?”
走在她身前身後的幾名守衛只是沉默以對。
一種不祥預感在心頭升起,暮曦開始胡思亂想,她好怕烈會出了什麼意外。
不一會兒,她已步出了那陰冷潮溼的監牢,可擺放在不遠處的是一輛囚車,囚車上綁著交叉的木樁。
“你們。。。。。”暮曦不敢置信地皺起了黛眉,指尖悄然地探向了腰間,卻陡然發覺,那盛有日星盒的繫帶不知何時已然斷開了。
“太子妃,驃騎將軍有令,要我等以禮相待,所以請你配合。。。。。若是你不肯配合,屬下只有強行綁你上去了。”一名守衛站了出來,以平板的口吻說。
暮曦神色哀婉地望著眼前這輛囚車,粉唇微顫著翕動,吐出了破碎的字音:“這是。。。。。這是烈的命令嗎?”
“上面有命,我等執行。”守衛的回答雖然有些模糊,卻也足以讓暮曦死心了。
回憶起烈中箭時望向她的含恨目光,她只覺自己如墜深淵,再也無法觸碰到光明。
提起了裙襬,暮曦主動地榻上了木梯,走上了那囚車。
“請。。。。。”兩名守衛分立在木樁的兩側,冷聲低語。
暮曦只得按照他們的要求,站到了木樁縱橫交錯的結點處。
繼而,他們以一層層牛皮將她的手腳、腰身牢牢捆縛在木樁之上。。。。。。
安邑城外的曠野
看著清晨自天邊浮現出的那一縷晨曦,塔木邪神色複雜地隔空與暮曦對望。
為了不讓暮曦受到更大的侮辱,所以他下令守衛們將群情激奮的百姓夢攔阻在火刑場百米之外。
“該行刑了吧?”居延戈與塔木邪同排而坐,後面依次坐著此次隨行征戰的其他將領們。
“行刑。”塔木邪從竹筒中取出了那張刻有“死”自的令牌,決然地扔在地上。
看到了他的下令,守衛們將一把把篝火拋向了火刑臺下堆疊的草垛之上。
火舌在草垛上快速油走,不一會兒,黑煙便縷縷飄散於空中,這時,人群中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
暮曦的手腳全部綁縛著,然而,這並非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根本不願掙脫。
烈中了箭,生死不明,既然塔木邪那麼急切地要處死自己,也許正因烈已經遭遇不測了吧。
若事實如此,那麼對著這個塵世,暮曦也便沒有了太多的留戀,死亡也便沒那麼可怕了。。。。。。
恰在此時,那抹威嚴冷沉的嗓音穿過了喧鬧的人聲竄入了暮曦耳畔:“住手!”
☆、第二十四章 一場旅程
暮曦猛然地睜開了已然垂落的眼簾,幽綠色的美眸驚訝地望著那抹在兩人攙扶下緩緩迫近的身影,“烈。。。。。”
曦眼虛攙很。兀旭烈在距離篝火堆不遠處的長塌上坐了下來,看得出,他的身子很虛弱,連撥出的氣息都那麼輕飄。
能親眼看到他還活著,暮曦縱然是死,也沒有遺憾了。
然而,當那空靈的眸光落在他的腳下時,暮曦心慌了。
只因那老者所言的黑色陰團沒有消退,反而有越發強烈的趨向,甚至已纏繞上了烈的雙腿,正在向著他的腰際蔓延。
“縱然是祈夜的轉世,但兀旭烈畢竟是凡胎肉身,你那一箭幫了他,但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定數。。。。。射入他胸口的那一箭,會要了他的性命。。。。。哎。。。。。。”悠遠醇厚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好似那神秘老者就在暮曦的身旁一般。
“不。。。。。不。。。。。”暮曦抗拒地搖著頭,所有的恐慌都寫在了眉間,她懇切地央求,“告訴我。。。。。如何能救他。。。。。我不要他死。”
“呵呵。。。。。可他將你視作巫女,要將你綁縛在火刑柱上處死,縱使如此,你也要救他?”那老者悄然地站在了火刑柱的後面,低聲地問。
暮曦出神地凝望著兀旭烈蒼白的面色,被那他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