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口中得知的,“所以,你沒事,滄驪人沒事,八月十五與以往一般安詳而過。我想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讓杜予緯投誠的?”
溫思璇沉默了,沉默了很久、很久。
然後,她回答,“我恐怕沒有辦法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一切為何會如此逆轉。”她笑了一笑,“天為什麼會颳風,為什麼會打雷,為什麼會下雨?如果人什麼都想知道,那真的,太痛苦了,有些事發生了,接受跟面對,不是更好嗎?”
鐵南芯怔愣,不動。
溫思璇淡淡微笑,睫毛在臉頰映下淡淡的影子,“你要跟我說的話就是這些嗎?”
鐵南芯不語。
溫思璇道,“那就該輪到我了。”
鐵南芯問,“你想對我說什麼?”
溫思璇的手撫上錦袋,她取下錦袋,開啟來。
錦袋裡,一隻紅色瑪瑙耳環在樸樸素素的瓶瓶罐罐中,閃亮異常。
將手伸進錦袋,溫思璇掏出那隻耳環,給鐵南芯。
溫思璇說,“這是我在被扎玉女清心針時,勾落在我的衣上的,主人忘了取走。或者,是主人根本沒注意到它的掉落。”
一時半刻間,鐵南芯亂了分寸,無法置信的僵住了身子。
“真諷刺,這紅色瑪瑙耳環還是我送你的,還是我讓耿諾請人特意定做,送給你的。怎麼?會覺得驚訝嗎?驚訝我為什麼沒有把一切告知耿諾?驚訝我沒有把你也拉下地獄,嚐嚐我曾經嘗過的滋味嗎?”溫思璇咬牙道,“我想過,我想過拆了你的骨頭,一根一根嚥下肚腹!”
溫思璇面容中的痛苦強烈得令人窒息,她看著鐵南芯,眼底有烙印般深深的脆弱,“可是,我做不到,我沒有辦法像你傷害我一樣去傷害你!如果我那樣做了,我跟你又有什麼不同呢?!”她說,“我跟你是絕然不同的!所以,耿諾愛上的是我,不是你!得到耿諾的人是我,不是你!”
“這樣想一想,我覺得你是可憐的,一個可憐的人,根本不需要我把她拉進地獄,或是我給她什麼懲罰,因為,她已經受到了懲罰。”風拂起溫思璇的黑髮,她的目光定在耿諾所在的那間廂房,“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會再追究,因為,說來說去,始作俑者,還是我,如果我再自信一點,相信自己在耿諾心中的地位,那麼,現在的一切都會不同,當初,我就會不顧一切阻止耿諾再娶,我就會任性霸道地向他撒嬌,要他將我扶正,告訴他,我真實的想法!因為我的恐懼才把自己推至如今的境地,這一切都怨不得人,是我應得的懲罰。”
鐵南芯的腦子一片空白,她死死捏住那隻紅色瑪瑙耳環。
耳環的環扣陷入肉中,她絲毫不介意,她問溫思璇,“你想怎麼樣?!”
溫思璇露出美麗的笑靨,“我之所以什麼都沒有對你做是因為我自動放棄了主動權,失去孩子的打擊對我太大,主動權什麼的,對我沒有任何意義。而現在不同了,一個小傢伙的貿然出現讓我茅塞頓開,已經想清楚了,所以,我要把主動權拿回來。從現在開始,無論是你,還是任何女人,我不會再把耿諾送到你們的面前,我會好好的守護他給我的那顆心,就算我已經預見自己跟他之間會遇到多少阻礙,多少麻煩,我都已經決定要在他身旁,陪著他,愛著他,看著他,直到我……死。”
“你說的是真的?”
低沉而沙啞的磁性嗓音插入兩個女人中間。
鐵南芯面色鐵青,身體微微顫抖,不知耿諾聽到了幾分。
溫思璇怔愣一頓,隨即奔向那抹白色的俊挺身影,“你醒了?”
耿諾根本不回答,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往廂房走。
他聽到得不多,但他聽見了——她說,從現在開始,無論是你,還是任何女人,我不會再把耿諾送到你們的面前,我會好好的守護他給我的那顆心,就算我已經預見自己跟他之間會遇到多少阻礙,多少麻煩,我都已經決定要在他身旁,陪著他,愛著他,看著他,直到我……死。
直到這時,陰霾才從他俊俏的臉上散去。
踢開房門,又關上。
她很輕,但他生病了,抱她回房還是顯得吃力了些。
他把她放在床上,便壓在她的身上,氣喘吁吁。
額上冒著冷汗,他想撐起身子,不想壓扁她,卻是心有餘,力不足。
溫思璇才動了一下,耿諾便制止她,“別動……好嗎?”
“嗯……”她不動了。
他的頭伏在她的側頸,輕柔的呵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