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若尋死,她若絕食,與她有關的任何人,他都不會放過,包括,他自己。
她感受到那字裡行間的濃烈情意。
他卻將她的行動限制得更嚴重。
開始她還能走遍璇舞閣,如今,除了這寢居與寢居外的這個小院,她哪也去不了。
她叫紅葉去找耿諾,告訴耿諾,她要見他,可是,每一次,紅葉都會說,八月十五之前,他都不會見她。
八月十五之前都不見她?
這是為何?
已經將近半月了,明日就是八月十五了。
他會出現了嗎?
與此同時,璇舞閣外。
苦笑在瞬間停止,耿諾冷冷的說,“你還想看多久?”
一個窈窕的身影緩緩走近,耿諾不必轉身也知道,那是鐵南芯。
一隻柔滑的玉手搭上他英挺的肩頭,他沒有阻止。
“你不開心?”鐵南芯輕問,“是因為明日可能會有的一場激戰,還是因為溫思璇?”
庭園裡的花因為季節變換,開得參差不齊。
“你說呢?”他允許她探試。
她的眸中盡是睿智,“你的心情,想法和情緒都是我所在意的,但,如果不是你肯表露,我豈會感覺得到?”
她聰明的點到即止,因為深知耿諾的性情。
耿諾的心思神秘複雜,不是個會讓別人看透的男人。
太自以為是的女人只會惹他生厭,懂得拿捏分寸很重要。
耿諾似笑非笑,“依你看,我表現出來的,前者與後者,哪個比例大?”
耿諾一直承認,鐵南芯是聰明的,不像其它女人總是挖空心思急著想刺測他,卻總不得入門。
這一點,溫思璇就常常做不好。
果然,鐵南芯道,“你自己知道就好,我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跟意思。”
耿諾欣賞輕笑。
隨後,他問,“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是璇舞閣,可不是芯苑。
鐵南芯笑了笑,“我想進去陪她聊一會,聖上派人給我送來一些好的衣料,我想跟思璇分享,特意找你跟你請示唄,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耿諾一口拒絕,“她不需要。”
鐵南芯道,“你把溫思璇悶在裡面,就不怕她被你悶死?還是你到現在還防著我?”
她又道,“說出一個你拒絕我進去探視的理由,我保證,我鐵南芯絕不會再踏入這裡半步。”
耿諾竟然一時無言。
理性上,他實在沒有理由再防著鐵南芯。
感性上,他卻是總有不安,不知原因為何。
理性與感性,通常,理性更有說服力,它本身就是一種邏輯推理,而感性卻沒有任何邏輯與線索可言。
所以,最後,耿諾當然是選擇了理性。
他吩咐守在璇舞閣外的侍衛,允准鐵南芯入內。
侍衛把柵門開啟了。
鐵南芯快速的在耿諾的唇上吻了一下。
耿諾挑眉,“你——”
鐵南芯笑開,“我是說過我不會再吻你的氣話,可沒說我不再親你。”
耿諾啞口。
鐵南芯俏皮地眨眨眼,“大情聖,剛剛那只是我太開心的表現,沒別的意思,你的唇都不知道碰過多少女人,我都不計較了,你該不會這麼小氣地跟我計較吧?”
還不等耿諾回答,鐵南芯便閃進璇舞閣。
就在一門之後的桂樹下,溫思璇恰巧把這一幕收進了眼底,心在瞬間隱隱絞痛。
耿諾也看見溫思璇了。
不期而遇的視線交會,他與她相視無言,心照不宣。
他側首,率先移開視線,命侍衛關上門。
門緩緩關上,關去耿諾背身離開的影子。
溫思璇指尖微顫,把視線給了鐵南芯。
鐵南芯的目光定在溫思璇手臂的紅色斑點上。
溫思璇急忙拂下衣袖,遮去那醜陋。
鐵南芯在看到溫思璇手臂上的紅色斑點時,已經有了底。
她自然明白那是什麼緣故。
本來,那就是她的傑作。
鐵南芯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她的笑容燦爛無比,故意道,“諾雖然喜 歡'炫。書。網'在女人身上留下他存在過的痕跡,但也不至於到現在還不消失,是不是犯紅疹了?”
溫思璇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