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狠狠的鉗制住,越收越緊,似乎她不窒息就不罷休。
鐵南芯從溫思璇的表情裡看出了她的心思,很滿意溫思璇的反應,她繼續道,“耿諾是一個外熱內冷的人,他這樣的男人,一旦付出真感情就比誰都極端,他愛你也是這樣,他現在很矛盾,不想愛你,卻又捨不得放了你,你要你們彼此一直都這麼痛苦嗎?”
溫思璇的臉蛋十分僵硬,勉強從震壞的腦袋中擠出一句,“這些就是你要跟我說的話?”
鐵南芯笑道,“當然不是。”她說,“我是想告訴你,明日是一個陷阱,滄驪的軍隊已經潛伏在京城之內,城門外方圓幾百裡也都有滄驪的軍隊,他們打算伺機而動,在明日救出他們的首領,他們的王上。這是一個陷阱,聖皇佈置的陷阱,聖皇似乎一直在逼滄驪做選擇,不斷地讓他們做出兩難的選擇,但,最後,究竟會死多少人,死哪些人,又是由滄驪人自己決定,聖皇已經布好局要重挫滄驪,將他們一網打盡。兩國爭霸,沒有得勝者,這誰都明白,杜予緯是你的青梅竹馬,從你為了他挾持聖皇便可知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定是非凡的,如果你不願看到殘殺的血腥場面,就得迅速做出決定。”
溫思璇還沒有從一團亂中理出頭緒,便要做選擇,“我又能做些什麼阻止這些?”
鐵南芯說,“你可以改變兩個男人,一個是杜予緯,一個是耿諾,這兩個是核心人物,改變了他們之中的其中一個,你就阻止了一場血災浩劫,耿諾不好說,杜予緯卻是你一定可以改變的,你只要勸動杜予緯,要他撤走滄驪的軍隊,向聖皇投降。”
溫思璇說,“這怎麼可能?!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指甲已被她嵌入肉裡。
“溫思璇,你太小看你自己了。”
“……”
“我會幫你的,如果你願意相信我。”
溫思璇換上了紅葉的衣服,垂著頭,跟在鐵南芯身後,走出璇舞閣。
她隨著鐵南芯走遠了,還隱隱聽見侍衛們疑惑的交談。
其中一個侍衛還在說,“鐵爵妃進去的時候有帶婢女嗎?”
直到溫思璇出了府,進了牢獄,她還恍若不覺自己的行為是對還是錯。
她是不願相信鐵南芯的,可為什麼行動上卻相信了鐵南芯?
心裡想要做一件事,身體卻是在做另一件事。
身和心不能統一,這是人類痛苦的根源。
杜予緯在牢獄之中,很是狼狽,卻沒有溫思璇想像中的那麼慘。
即使狼狽,他也依然擁有最讓她定心的線條。
看到杜予緯,溫思璇的身和心統一了。
無論如何,有希望,可以嘗試,總是好的。
鐵南芯給了溫思璇一張令牌。
就是那張令牌,讓溫思璇暢通無阻地進了牢獄,並且超乎尋常般順利的救出了杜予緯。
月亮,風高。
月亮還沒有圓滿,要明日才能真正圓滿。
這個季節的這個夜晚,微冷。
耿諾聽到急報,既震驚又詫異。
他命人喚來了鐵南芯。
鐵南芯一到,耿諾提起唇笑,卻是甩了她一個耳光。
啪的清脆聲響一落,鐵南芯的臉被打歪,髮絲散亂,往後退了數步。
耿諾下手很重,片刻間鐵南芯的臉上已浮起紅印。
他的視線透過那縷散亂的髮絲,落在她的臉上,一揚手,一個巴掌又重重甩了過去。
這是耿諾這一輩子,第一次動手打女人!
他看著鐵南芯,那目光,彷彿憤恨到了極點。
耿諾凌厲的怒意讓鐵南芯震驚,臉頰火辣辣的刺痛,但她也不甘示弱,用盡全身力氣甩了耿諾一個耳光,反擊回去。
鐵南芯漂亮帶血的唇角勾起冷冷嘲笑,“你有證據嗎?一切證據都直指溫思璇,與其對我發飆倒不如想想聖皇那邊你要怎麼交待,怎麼救你的寶貝吧!”她就是討厭溫思璇!她就是要溫思璇一無所有!她就是要這樣,怎麼樣?!“溫思璇苦苦哀求我,要我帶她出府,她說只要我願意,她就把你讓給我,還給我!諾,要錯就錯在我愛你,我還是深深的愛你,想要得到你!所以,我答應了溫思璇,答應帶她出府!她要杜予緯,不要你了,這是她的選擇,沒有人逼她!我又錯了什麼?!溫思璇的心已經不在這裡,你留得了她的身,留不住她的心!耿諾,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叫我瞧不起?!硬要把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死綁在身邊?!就算沒有我,她也會離開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