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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看清楚了所謂的“蛇”,項陵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他拉著晚雩的手走過去,拔出劍塞回鞘,“在想什麼呢,蛇和樹枝也分不清楚了?”說罷捏了捏她的手。
晚雩的驚魂未定盡數轉化成惱羞成怒,她甩開他的手,從鼻孔裡哼出一口氣,撇過頭去。
項陵低笑著再次牽起她的手,語氣輕快了不少:“快走吧。”
兩個人一路有驚無險地趕在天亮之前到了山頂,山頂冷的異常,竟比這個冬天最冷的時候還要冷,打在臉上的風夾雜著雲霧溼氣,沒多久就在他們的頭髮上打出一層寒霜,晚雩順手摸了把頭髮,發現頭髮已然結成了塊。
她找了塊平坦乾淨的地方,正要坐下,卻被項陵攔住。
“地上溼冷,先別坐。”說著,開啟那個一直背在肩上的包袱,從中取出了一方大大的棉布,鋪在地上。
晚雩這才看清楚裡面是什麼,心裡浮起一絲奇異的感覺,恍神間,那兩個相同的容貌重疊在一起,合成了眼前這個人,她一言不發垂下了眼去。
身上多了一層暖意,抬頭,竟是項陵又從包袱中取出一件風衣,他為她披上,又細心地繫好帶子。
“山頂很冷,風衣可能也不保暖,要是冷的話,就和我說。”說著抬頭看了她一眼,天空中有幾縷曙光從雲端投下,他的笑容在昏暗間模模糊糊的很不清楚,晚雩心頭一熱,竟脫口而出:“從容……”話一出口,她就清醒過來,忙移開了目光。
項陵呵的一聲笑,翻身在她的身邊坐下,看似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對勁,他道:“有時候我真是懷疑,你所謂的那個夢,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側頭望著她,“我們以前,應該在哪兒見過吧?”
晚雩低著頭不說話。
又是這個樣子。
項陵頭疼地嘆了一口氣,挫敗地握住她冰涼冰涼的手:“有時候我真的感到很無力,你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呢?我想我們以前應該見過吧?可是……我怎麼一點都記不起來呢?”他凝神將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全部回憶一遍,還是找不過任何相關的記憶。
“你說從小就夢到我,可是……”他託著腮,“我怎麼就沒有夢到過你呢?”
晚雩終於開口了:“緣分,怎麼能說得清楚呢?”她忽然靠了過去,將重心放在他的身上,雙手也環住了他的腰,雙目空靈地望著遠方。
項陵頭一低就能聞見她髮絲間的清香,他嘴角一勾,笑了。
等了沒多久,一輪紅日就從雲海之下徐徐升起,一道道紫紅色霞光,將整片翻騰的雲海染紅成血海,紫色隨後變淡,成了莓紅,莓紅之後是金紅,繼而紅色漸退,亮黃色一點點滲透出來,在雲氣纏繞之處編織出殘虹朵朵。
晚雩一眨不眨看著日頭上升,直到不能直視了,才移開目光,望著觸手可及的彩虹,嘴邊劃出一道久違的弧度。
“陵。”
“嗯?”
“陵,我不想回去。”嘴邊的弧度消失了,她微沉著臉,用只能自己聽見的語氣說話。
“你說什麼?”項陵問了一遍,卻見她又不說話了。
太陽出來,寒氣退散,溼了的發很快就幹了,天色不早了,要是還不回去的話,估計侍衛們都要急瘋了。
兩個人攜手從山上下來,到了鎮子上已經是正午了,好在項陵隨身有帶著乾糧,一路上拿燒餅充了飢,倒也不會餓。
“掌櫃的能不能送些水到我們的房間?”項陵謙和有禮地對掌櫃說道,掌櫃的也對他鞠躬回禮,點頭答應。
回到房間,剛坐下沒多久,就有小二送來了水。洗漱完畢,項陵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他看了眼正在收拾東西的晚雩,道:“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什麼?”晚雩一邊收拾衣物一邊回頭看著他。
項陵沉思,越想越不對勁,他們一夜不在,又是到了中午才回來,侍衛們再後知後覺,此刻也該發現了他們不在的事實吧,記得昨夜走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啊。
“我去看看!”他快步走了出去,晚雩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
此次他們是掩了身份出來遊玩的,帶的侍衛不多,總共也只有四個,因此同樣的找了兩間上房給他們住。
可當項陵吩咐小二推開門,見到的卻是一間空蕩蕩的房間。
說空蕩蕩有些不貼切,因為裡面的傢俱還在,唯有人不在。
被子被收拾的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