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之時,方可放出墨雪鴿……”
“王爺可曾有難?”
“沒有!”
“王府可曾有重大變故?”
“這……可是甘姑娘……”
“我問你們有還是沒有?”
“沒……沒有……”
“無故擅放墨雪鴿,該如何處置?”
“因此傷害到王爺,或者引起其他嚴重後果者,論罪當誅;沒有引起嚴重後果者,鞭笞三十……”
沈玉硯臉上的冰霜驀然化開,眉眼彎彎,語氣和煦,“很好,既然你們都明白,就不用我多說了。去吧!”
“玉硯,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考慮到王爺的心情,所以才放出墨雪鴿,你就不用懲罰那麼重了吧?”俞墨陽替那二人講情。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沈玉硯說著轉身,“我去伺候王爺了!”
俞墨陽愛莫能助地對二人攤了攤手,“沒辦法,你們這次只好受點皮肉之苦了,玉硯的脾氣跟王爺一樣拗,我也說不動他。”
“是,我們去領鞭子了!”張寶和王寶苦了臉。在王府做人還真難,不放墨雪鴿告訴王爺吧,王爺會生氣;放墨雪鴿告訴王爺吧,沈公子會生氣。沒辦法,只能認倒黴了!
教壞後宮
“丫頭,快來看,快來。”端德看到甘怡,眉開眼笑地招手,“工匠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那個玩意兒連夜趕製出來了,咱們今天不用玩那用紙畫的了!”
“太好了!”甘怡強打起精神來笑道,卻是滿肚子的不情願。這老太太也太折磨人了,昨天陪她玩到大半夜,這麼早就把她提溜起來了。
她感覺自己剛閉上眼睛,就被宮女給叫醒了,腦袋迷迷糊糊的,連剛才吃的什麼早飯都不記得了。
不過她也有些吃驚,一百三十六張麻將牌,竟然這麼快就做了出來。每一顆都用上好的玉石打磨製成,晶瑩剔透,上面的紋樣也都雕刻得精緻非常,她畫的圖樣上沒有註明要塗漆,竟然也都塗漆描紅,不愧是皇家的能工巧匠,領悟力真是非常高。
“來來來,我們玩。”端德興致高漲,招呼甘怡和兩名宮女落座,便壘起長城,玩得不亦樂乎。
後宮的嬪妃公主前來問安,聽聞太皇太后迷上了一種遊戲,都過來觀看,一看之下也覺非常有趣,都嚷著讓甘怡教她們,以後好陪著太皇太后打牌。
嶽皇后雖然沒見過麻將牌,但是認得骰子,也猜到是一種賭博方式,害怕敗壞後宮風氣,本有心阻止,但是又不好掃了太皇太后的興致,只得暗暗責怪甘怡將賭博帶進宮裡來。
“皇后,你也別閒著,過來學學,日後也陪我一起玩。”端德哪裡知道嶽皇后的心思,熱絡地招呼著她。
嶽皇后推辭不過,只好來到她身邊落了座,看了一眼忙著給嬪妃們解說玩法的甘怡,“你們晉城人經常玩這種遊戲嗎?”
“回皇后娘娘,晉城並沒有這種玩法。民女在漂泊途中,曾遇到一位奇人,是他教給民女的。”甘怡早就想好了說法,隨手拈來。
“是嗎?你遇到的奇人奇事還真不少!”嶽皇后語帶意味地說了一句,便低頭仔細觀看。雖然她不屑於這種賭博遊戲,但是別人都會,單單落下她不會,豈不是失了太皇太后的歡心?
一個宮女腳步匆匆地進門來,福身稟報:“太皇太后,皇后娘娘,景親王在外求見……”
宮女的話音未落,蘇昂已經冷著一張臉跨了進來……
臣來帶府上的人回去!
本來熱鬧非凡的屋子頓時安靜了下來,一愣之下,那些公主、等級低的嬪妃和宮女太監們紛紛見禮。
甘怡沒想到蘇昂會突然出現,他不是要出門兩三天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疑惑歸疑惑,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流露出太多情緒,也隨著福身見禮。
蘇昂對別人的見禮充耳不聞,目光直直地看向甘怡,見她好好的,緊繃的面部線條稍稍地鬆弛了一些,對端德揖禮,“見過太皇太后!”
嶽皇后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悅,就算皇上敬重你這個皇叔,也不能對我這個皇后視而不見吧?
端德感覺出氣氛有些僵硬,趕忙笑呵呵地招呼著蘇昂,“昂兒,你來得正好,你家的丫頭教給我一種好玩的遊戲,你也來瞧瞧?”
“不必了,臣是來帶府上的人回去的。”蘇昂一口回絕了。
甘怡聽了這話愈發吃驚了,莫非這個人是專門來找她的嗎?
端德笑容僵了一下,又笑道:“不急,我正有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