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與殊月郡主的婚事,是先皇與你定下的,不過婚姻大事還需成婚的二人兩相情願才好,若有一方不願,婚姻便不會幸福……”
“皇后娘娘所說的道理,臣也明瞭。但是婚姻大事,亦要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的女兒如此不明不白被棄,讓臣心如何能服?又讓萃涵日後有何臉面做人?”
嶽皇后對他打斷自己的話心懷不悅,面上也冷了幾分,“不明不白?曲懷王此話差矣。當日因為景親王妃的人選存在爭執,皇上也出於維護先皇的信譽,破例開啟了試賢洞。下旨之前,曾差本宮詢問過殊月郡主,可願意進入試賢洞,可願意接受比試過後的結果……”
說著看向南萃涵,“殊月郡主,你說說看,當時你是如何答覆本宮的?”
臣需要一個解釋!
南萃涵輕咬了一下唇,垂首答道:“萃涵回答皇后娘娘,願意進入試賢洞與甘姑娘一較高下,無論結果輸贏,都心甘情願接受……”
“萃涵,你……輸了嗎?”南宇通驚訝地看著南萃涵,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南萃涵微微點了點頭,“是,父王,是女兒給您丟臉了。萃涵知道您心疼我,但是萃涵與王爺有緣無分,沒有那個福氣,所以請您……還是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只會讓萃涵無地自容罷了……”
南宇通見女兒淚珠滾落,花容憔悴,心疼不已,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那算什麼輸?明明說好了誰先出試賢洞,誰就贏的。當時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出來的,卻因為萃涵沒有幫助那野丫頭就判定萃涵輸,這個結果也太不能讓人信服了吧?”康妃在旁邊插話道,“比試就是比試,天下間有哪個比試規定必須要幫助對手的?”
“康妃,你的意思是說太皇太后和本宮的裁決不公嗎?”嶽皇后臉色沉了下來,冷冷地盯著康妃。
康妃撇了撇嘴,“我可沒這麼說,是皇后娘娘你自己說的!”
南宇通眉頭一皺,看向上座,“皇上,太皇太后,皇后娘娘,這比試的結果到底是怎麼回事?聽來好像萃涵並沒有輸,為何又判定她輸了呢?臣需要一個解釋!”
“試賢洞向來是擇龍選鳳之地,考驗的是試煉之人的種種品性,是否有資格繼承皇位或者後位,統治或母儀天下。”端德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當時殊月和那丫頭一起進入試賢洞,那丫頭曾捨命救過殊月,可是在最後一關的時候,那丫頭毒發倒下,殊月卻扔下她不管,因此哀家斷定,殊月的胸懷不及那丫頭寬大,才判定她輸了……”
南宇通吃驚地看了女兒一眼,“萃涵,是這樣嗎?”
“是。”南萃涵含淚點頭,“當時萃涵與甘姑娘同時抵達最後一關,相互約定,這一次誰也不幫助誰,全憑自己的本事過關,一定輸贏。
當時萃涵並不知道甘姑娘中毒倒下,只是求勝心切,奔向出口,若是知道,怎也不會就那麼走了……”
再次比過
南宇通聽了南萃涵一番話,剛剛矮下去的氣勢又高漲了起來,“太皇太后,兩個人有約定在先,就如同決鬥立下了生死狀。
別說萃涵當時並不知道那丫頭倒下,就算是知道先走,也無可厚非吧?既是如此,又為何判定是萃涵輸了呢?
既是一起出的試賢洞,那麼兩個人就是平手。臣以為,這次比試不作數。到底是萃涵有資格做景親王妃,還是那個野丫頭有資格,再次比過才知道!”
蘇昂目光一凜,冷聲地道:“誰有資格做本王的王妃,只有本王說了算。你算是什麼東西?竟敢在旁指手畫腳?”
“你……”南宇通眼現憤怒,隨即又冷笑起來,“景親王是怕了吧?上次那野丫頭僥倖與萃涵打成平手,再次比試定會一敗塗地……”
“哼,本王的王妃只有本王可以差遣,螻蟻鼠輩也敢勞動於她?”
“你……”
“夠了!”蘇律臉上的笑容倏忽散去,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比試與否自有朕來決定,你們二人何故在太皇太后與朕的面前爭執不休?”
南宇通趕忙收斂了氣焰,“是臣失態,請皇上恕罪!”
蘇昂目光冷冷地看向蘇律,“臣的王妃無需……”
“昂兒,你先不要說話!”端德見蘇昂那架勢,是要連蘇律的面子也捲了,趕忙開口打斷他,“試賢洞的比試,輸贏已定,沒有必要再比了!”
南宇通沒想到端德會這麼說,有些急了,“太皇太后……”
“曲懷王,你也不要開口,聽哀家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