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插手。”
珈藍此話的意思,相當於承認。
“哈~”木蓮冷笑了一聲,隨後再也忍耐不住,笑聲如洪水一般爆發出來,刺耳而尖銳,含著莫大的嘲諷和悲涼。“不危害到她的生命?哈哈哈哈~~~”
她大笑著,卻突然停了下來,詭秘的看著珈藍,眼裡有歇斯底里、不顧一切的暴戾和瘋狂。
“師父啊師父,枉費你被承為神,你來的太晚了,我已經把她毀了!毀了!”
她大笑著側過身,讓珈藍看見雪狼慘不忍睹的臉,橫七豎八的凌亂傷口將原本一張清麗的面容劃的猶如鬼剎,紅色的鮮血、慘白的肌膚、嫩紅的新肉,三種顏色縱橫交錯,密佈在她不過巴掌大的小臉上,讓人怵目驚心到腳底發涼。
珈藍深邃冷傲如夜空一般的眼眸,在看清她面容的那一刻也有了微微動容,額環上的藍寶石閃爍著幽光,如同海洋的眼淚。
但,卻是寒冰一般的冷。
他竟然嘆了一聲,語氣微微震動。“你居然憎恨到了這種地步……”
——雪狼的身軀,對於木蓮來說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珈藍原本以為,她是無論如何也狠不下手去殘害那具軀殼的,但是沒想到……她竟如此憎恨。
“是啊師父,你現在才知道嗎?”木蓮大笑起來。“我在恨啊!我恨這具身體,更恨躲在這具身體的人!我要毀了她的臉,她沒有資格頂著這張臉!”
珈藍默然的看著她,眼底有絲嘆息。
這樣的眼神叫木蓮幾近瘋狂——所有自卑之人都有一個同樣的特性,那就是極度敏感的自尊,她甚至可以容忍雪狼的驕傲、卻無法忍耐珈藍對她的同情。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她猛然上前一步,怒吼著尖叫著瘋狂著,不顧一切的歇斯底里使得她整個人如發了狂的猛獸,見什麼咬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同情我?!你比我還可憐!懦弱的神,你一輩子都是孬種!”
沒有男人能容忍被人稱作孬種,就連深奧絕然如珈藍也不例外,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陰霾,卻在看到從木蓮眼角滑下的淚水後悄然隱沒。
——同是天涯淪落人,無論如何都得不到救贖,何必還要互相折磨?
他無聲無息的嘆了一句,徑直從她身邊走過。“我要帶她走了。”
木蓮沒有出手阻攔,好似被那一吼耗費了所有的精力,她呆滯一般站在原地,嗤嗤的笑著。
“帶走吧,儘管帶走吧,我倒是想看看,翼王如果看到她這樣一張鬼臉、會是什麼反應呢……”
說到這裡,她有些癲狂的笑起來,笑的全身顫抖,笑的無法自制。
珈藍將已經昏迷過去的雪狼解開來打橫抱起,往門外走去,再也沒有多看木蓮一眼。
看著兩人漸漸消失在夜色中,木蓮的笑聲越發擴大起來,笑著笑著、聲音漸漸嗚咽,直到再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哭還是笑。
雪狼啊雪狼……你叫我如何能不恨你?
☆、V136、她的臉毀了,你還要她嗎
木蓮所在的地方並沒有離開秦國的皇宮,想來也是因為出了那樣的事、因為警戒而無法帶著雪狼離開,她所在的地方其實是秦皇宮的冷宮偏房,因為偏僻而難以被人發現。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文學
珈藍抱著雪狼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並非沒有聽到木蓮哭笑難辨的聲音,月色如輝,男子的面容在月光下有迷離的顏色。
走了一段,行至一不知名的小花園,珈藍停下來,低頭看著懷中少女不斷淌下血跡的面容,眉心有些微蹙。
頓了一頓,他將雪狼放下,從懷中掏出一個青綠色的小瓶子,拔開瓶口上的木塞,將裡面褐色的粉末傾倒到雪狼面上的傷口上。
粉末似乎帶了一定的刺激性,使得雪狼在昏迷中有些皺眉,發出模糊而下意識的掙扎,珈藍半擁著她,低聲道:“乖~~等一會就不痛了。”
他說著,一邊倒著藥粉一邊往傷口上輕吹,眼裡的神色褪去了冷漠疏離,溫柔的如同在注視一個受傷的小獸。
奇蹟一般,在他溫柔到幾乎詭異的聲音中,雪狼漸漸平靜下來,沉沉的窩在他的懷中,面容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因為沾滿了藥粉變得更加慘然,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但是很神奇的,那種詭異的藥粉一倒上去,原本不斷沁出鮮血的傷口便消停了下來,總算不再有新的血液溢位。
珈藍等了一等,才重新將她抱起,跨步走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