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本王尚未佔滿你的心。你說他能不能打擊到本王?”
何清君低下頭去,輕咬一下嘴唇,喃喃道:“令狐薄,對不起。”
“清君,不要再跟本王說對不起,為你,做什麼本王都覺得值得,但是不要跟本王說對不起,那樣會讓本王有種無力感,覺得還是未走進你心裡。”
何清君輕聲道:“令狐薄,你在我心中一點不比當年白逸揚在我心中的份量輕,甚至更重,雖然我的愛可能不如你那般濃烈,卻也在一點一點的加重,昨夜我說過的話都是真的。”說著她的目光落在他鬢角的那兩小縷銀髮上。
令狐薄聽她聲音雖輕,卻極為堅定,眸底充滿歡喜,嘴上卻不由得失笑,原來既使昨夜她跟他發了誓,他的心仍舊會不安,仍會患得患失。他手指順著她的目光撫上右鬢白髮,笑道:“清君,這白髮好在只是一小縷,你不用自責,只怪本王收到你的血袖著急了些,急火攻心,才致鬢髮斑白。雖然難看了些,但似乎也不太影響儀容,清君就算嫌棄,也只能認命了。”
何清君“切”了一聲,誰說她是認命了,嘿嘿,她分明就是……根本未嫌棄過!她愛死了這兩縷銀髮了,好不好?現在竟覺得越看越順眼,看著怪別緻的呢,她家的男人當然是與眾不同的!
“清君,那你墜崖這四個多月,你師父是如何活下來的,他竟沒去找你?”
何清君一翻白眼,再掬一把辛酸淚:“我將白逸揚送到軍營後,便去找師父,王掌櫃卻說師父已走。王掌櫃在一位藥農家裡高價買到了蛇涎香,師父自然是得救了,我這無良師父在一個月傷愈後,為我卜了一卦,說我命中有一桃花劫,性命應無憂,所以只是上吳山找了我一圈,覺得既然未見屍骸,我定然是活得好好的,他竟說我武功高,極少會遇到敵手,必定是遇見了什麼俊俏男人,不管師父死活,卻跟著男人跑了。我那個無良師父啊!”
令狐薄眼角一抽:“……”她師父雖然夠無良,但是說得也沒錯,白逸揚確實是她的桃花劫,她也確實跟著這個俊美到沒天良的男人走了,便是護送他回軍營,也算是跟人家走了。
“千歲大老爺……”何清君正欲問他,下步做何打算,可需要她做些什麼,卻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王爺。”是薛青的聲音。
何清君看了令狐薄一眼,便顛顛地開門去了,開啟門,便道:“薛大哥把梅草帶來了嗎……太子殿下?”轉頭對令狐薄道:“千歲大老爺,太子殿下來了。”
令狐薄起身,向外迎了幾步。
薛青急忙進來道:“請王爺恕罪,太子殿下非要一同前來見你一面,屬下便自作主張,將殿下帶了過來。”
令狐薄揮手示意薛青退下,朝晉望之道:“你來做什麼?”
晉望之目光先是看了何清君一眼,只見她已換了一身極素雅的衣袍,外袍面料是極為上乘的錦緞,袍邊露出的一小截襯毛卻是白色狐毛,秀髮簡單束著,瞧上去竟有一種出塵的錯覺。他微微定了一下神,笑道:“何清君,你還好麼?”
何清君知他言下之意,他是擔心令狐薄知道她以太子侍妾的身份在太子府活下來,令狐薄那般狂傲的人會大怒罰她。她一邊關上房門,一邊笑道:“勞太子掛心,至少比你好得多。”
晉望之眼角一抽,這丫頭那壺不開提哪壺!師父被殺,何清君跑了,已令父皇龍顏大怒,卻連文二嫂也被殺,賜毒酒的太監也死了,一個活口未留下,由著他說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但父皇還是朝他大罵了足足有半個時辰,若非礙於昨夜他佔了太子妃的身子,有愧於他,大概早跳起來,將他一頓飽打吧。
章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四章 晉皇的難堪
晉望之心下極清楚,父皇那般聰明之人又豈會相信他完全不知的說辭?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而已。舒籛鑭鍆“攝政王殿下,你的使團已到城外,明日便可進城,本王今夜必須來見你一面,好心中有底。”
令狐薄伸手請他坐下,道:“你還有何疑問,本王說過的話,自會兌現。”
晉望之瞅一眼何清君,再看一眼令狐薄,一怔,昨夜夜色中未瞧清楚,如今細看之下,才發現令狐薄鬢旁竟添了兩縷銀髮,像他這種雄才大略之人,什麼事情能令他苦惱至此?目光再次落在何清君身上,是因為她麼?心下有些疑惑,他難道真的不在意何清君以他侍妾的名義居於太子府?竟為了這樣一個女子選擇跟他合作,而非跟寧王合作?“攝政王,你不會騙本王吧?”
令狐薄嗤笑一聲,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