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不饒。”
令狐簫拱手道:“五哥在此謝過六弟,這信上的筆跡確實跟我的字極為相似,瞧不出任何破綻,倒教我說不清道不明瞭,若教朝臣們知道,必是百口莫辯。”
令狐薄深邃鳳目如鷹般在他臉上逡巡探查,半晌,才似笑非笑道:“五哥說的正是小弟所擔心的,我尋不到五哥要殺我的理由,可是手握此信,也難證明五哥的清白。不知五哥能否給小弟個解釋?”
令狐簫那俊美如玉的臉,此時沉靜如水,微微沉吟,道:“這筆跡連我都辯不出真假,既使我說了這信是假,又如何能取信於人 ?'…99down'六弟,我不知是誰在暗中陷害於我……此事非我所做,我當真是給不出你理由,若六弟覺得我有心害你,五哥願憑你處置。”
令狐薄扯了一下唇角,沉默不語。令狐簫亦不再說話,室內一片寂靜。
良久後,令狐薄風輕雲淡地笑道:“其實我心內雖無答案,可是卻仍願相信五哥絕不會殺我,信是從慕月山莊取得,當日在竹山刺殺我的也是慕月山莊,所以今夜我已派清君帶兵去圍剿慕月山莊,只要除掉慕月山莊,這信,我就當沒瞧見,我絕不會讓不相干的外人來毀了我們兄弟間的信任。”
令狐簫聽說他已派清君帶人去圍剿慕月山莊,掩在袍袖下的大手一緊,原來老六今夜來目的在此,他有意將圍剿的訊息告訴他,若他派人前去通知相救,則老六必將自己拿下,但若為證自己無殺他之心,則要損失慕月山莊這股有力勢力。
他在劉家鋪子的勢力,被老四帶人糾纏得水深火熱,也趕不及去慕月山莊,權宜之下,也只能忍通舍掉慕月山莊這個他在南宛的臂膀了,無論如何他走之前不能將自己置於危險當中,只是可惜了這兩處心血。
令狐簫起身,負手在屋內踱了兩圈,笑道:“慕月山莊居心叵測,忤逆犯上,該剿!我們兄弟多年的信任竟險些被慕月山莊給毀了!只是不知我怎地得罪了慕月山莊,竟遭他們如此陷害,實在是可惡之極!”
令狐薄冷哼了一聲道:“必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若是能活捉慕月山莊的莊主慕振雪,便可查出那陷害五哥的元兇。”說罷,他銳利的眸子盯著令狐簫。
令狐簫神情鎮定自若,點頭道:“不錯,但願六弟妹能活捉了慕振雪,為五哥我洗脫嫌疑。”
令狐薄笑了一聲,他倒是信心滿滿,慕振雪武功極高,身旁還有位高手近身保護,極易趁亂殺出重圍,想活捉他,原本就極不容易,何況這種江湖出身的高手,他們是寧死也不願被活捉的,既算活捉了,也極難拷問出什麼。他稍坐了片刻,起身道:“時候不早了,小弟先告辭了。”
令狐簫忙將他送至門外,然後命人關上大門,任何人不得出府。
次日,過了午時,何清君與薛青帶著數千人馬回京,先去找柳清飛交了兵符,然後帶著一身血跡回府。
令狐薄早已等在大門口多時,笑著迎上她,執起她的手,溫聲問道:“有沒有受傷?”
何清君微現疲倦的俏臉露出笑容,搖了搖頭。“慕月山莊已剿,屬下幸不辱命,只是讓慕振雪給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走,進屋吃點東西,舒舒服服洗個澡,痛快睡一覺。”
“嗯。”何清君被他牽著進府,轉回頭來對薛青道:“薛大哥,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番吧。”
“多謝王妃。”
“嘻嘻,告訴梅草,是她的主子給你準的假哦,明日你也不用當值了,跟梅草隨便逛逛去吧。”
薛青臉上再露驚喜:“多謝王妃。”
“不謝,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薛青不好意思地搓著手,嘿嘿笑著。
何清君回房後,先填飽了肚子,沐浴更衣後,爬到床上補了兩個時辰的覺。醒來時,已是神清氣爽。見令狐薄正在捏著一張紙發怔。
“千歲大老爺,怎麼了?”
令狐薄抬眸笑道:“睡醒了?”
“嗯。”何清君隨口答應著,“可是有什麼事發生?”
令狐薄點頭,“剛剛傳來的訊息,大魏的八萬大軍已在吳山發起進攻。”
何清君一驚,“大魏當真是賊心不死,離吳山那般遠,竟然敢出兵強奪!千歲大老爺不是已加派了十萬大軍過去麼?”
令狐薄道:“魏皇必是得到了訊息,也調遣了十萬大軍趕往吳山。”
何清君聞言皺眉,“這可如何是好?千歲大老爺應該趕快派柳大哥去吳山坐鎮啊。”
令狐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