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草忙答應著出去。
“清君真要見她?”令狐薄一邊為她盛了一碗粥,一面問道。
何清君不以為意道:“見,為什麼不見,她既然願意自取其辱,我為何不成全她?何況我也好奇,她究竟是什麼情況下認識了你,竟對你如此鍾情。”
令狐薄似乎笑了一聲,拾起湯勺喝著粥飯,搖了搖頭,她真愛給自己找麻煩。
兩人用完早膳,梅草將楊如燕帶進驛館,徑直送進兩人的房間。
那楊如燕一進房間,第一眼便瞧見令狐薄,歡喜的笑容情不自禁爬上唇畔,忙矮身斂禮:“如燕見過攝政王千歲。”似乎並未瞧見何清君。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何清君則無語的摸摸額頭,她這麼大個人就坐在令狐薄旁邊,楊如燕竟然華麗麗地將她忽視掉,眼裡只有令狐薄這個男人!呃,或許她的存在感實在太差了吧。
半晌,何清君輕咳一聲,楊如燕那含情脈脈粘在令狐薄身上的目光輕轉,似乎這才想起她,輕輕行禮:“薄王妃。”
何清君笑道:“聽說雅平郡主一直在等著見我家王爺,可是有什麼事?”
楊如燕美面緋紅,含羞低頭,片刻後,抬起臻首,“如燕想單獨跟王爺說兩句話,不知王妃可否行個方便?”
何清君暗自翻個白眼,怎麼當郡主的都不太要臉麼,當即回絕:“不可以,我與攝政王夫妻一體,他的事,我作主。”說著轉頭瞧一眼慵懶依在榻裡的令狐薄,只見他聞言鳳目裡閃過一絲驚喜和戲謔,朝她讚許點頭。
楊如燕不意她竟如此兇悍,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半天才道:“既是如此,如燕便當著王妃的面問一下,攝政王和王妃打算將如燕如何安置?”
何清君睨她:“什麼如何安置?雅平郡主不是尊貴之軀嗎,我們豈敢安置郡主?”
楊如燕咬唇,再抬頭時,面上的羞澀淡去,美目多了一分怨恨,“如燕在眾目睽睽下,被皇上送給攝政王,攝政王卻並未將如燕收入身邊,叫如燕還有何面目見人 ?'…99down'”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轉向何清君,隨她折騰去。
何清君忍不住失笑出聲,“郡主年紀輕輕,這記憶卻已經不好使了,你們的皇帝后來不是說過,攝政王不想收美女,他也不勉強嗎?此事早已作罷,郡主怎地就無面目見人了?”
楊如燕道:“王妃,皇上是說攝政王不想收,他不勉強,可是說的也只是其他八名美女,如燕卻是當著天晉眾臣的面,被皇上送給了攝政王,京城中早已人所眾知,讓如燕再如何嫁人 ?'…99down'既然如燕已經被許給了攝政王,自然生死都是攝政王的人。”她的語氣極為堅定,一副貞節烈女的樣子。
何清君錯愕,哇,生死都是攝政王的人!轉向令狐薄,卻見他眼裡動了殺機。何清君突然又覺好笑,這楊如燕痴情是痴情,臉皮卻當真厚得很啊。“雅平郡主,你當真對攝政王痴心不已啊,我倒想問問你,你與我家攝政王不過初次見面,怎麼就愛慕已久,痴情如斯?”
楊如燕如水秋剪轉向令狐薄,美面又現出嬌羞之態,鶯聲燕語道:“攝政王,你難道完全不記得如燕了嗎?”
何清君也轉向令狐薄,果然見過,果然有姦情,哼哼!
令狐薄眸底殺氣未褪,手指伸出,似乎便要取她的性命。卻聽楊如燕道:“四年前,如燕曾偷偷跟著師兄在江湖上玩樂了一年,不想與師兄走散,卻遇上了一名好色惡賊,被他調戲,險些清白不保,是攝政王路過救下了如燕,還脫下外袍披在如燕身上……”說著,她美目含情,嬌羞欲語地凝望著他。
“如燕至今珍藏著那件外袍……如燕為了找攝政王,花重金並拜託了許多人,在江湖中到處打聽,卻發現救我之人是當時身為絕塵公子的攝政王,我去找攝政王以身相許報恩,豈知只說了兩句話便被攝政王一掌打傷……攝政王,如燕自信容貌家世都不差,不知攝政王為何對如燕如此無情?如燕年至十九,卻努力拒絕所有上門提親之人,遲遲不肯嫁人,就是為了嫁給攝政王啊,為何攝政王不願收下如燕?”
她這麼一說,令狐薄卻突然想起似乎是有過這麼回事,他是曾無意間從一名採花賊手裡救下過一位女子,至於那女子長得如何,他卻完全不記得了。她說曾被他一掌打傷,他微微皺眉,似乎也有這麼一件事,當時他跟徐雲昭在一起,懶得聽那女子囉嗦,便大掌一揮,將她拍出去,卻未想到那女子根本不禁打,竟就被那一掌打成重傷。
當時徐雲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