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五哥早已不是五哥……”
五哥早已不是五哥?何清君驚詫後退兩步,他是什麼意思?難道真正的五王爺其實也不是五王爺?
卻聽令狐薄道:“或許,真正的五哥早已死於那次出疹子……也或許,真正的五哥……”他沒有再說下去。
對他的未說出的意思,何清君不得而知,想來是一種他極不想看到的可能吧。微一沉吟,她換了個話題,“令狐薄,你在雲鶴居聽到五王爺的話了沒有?”
令狐薄點頭,“就算五哥喜歡你又如何?你還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嗎?”
何清君:“……”她要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千歲大老爺,你不要這般敏感好不好?其實她就是個為人所恥的下堂婦,實在沒有魅惑眾生的本事,天下沒人像他一樣眼神不好使。“呃,我承認千歲大老爺是如來佛祖,我就算是孫猴子也逃不出……嘿嘿,其實我牙根就沒想逃好不好?”
令狐薄擺出他攝政王的威嚴,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道:“既然如此,便安分守己的做你的王妃,那些有的沒的,就不要想了。”
何清君再次無語,其實……倒底是誰在想那些有的沒的啊?好吧,他非要說那鹿其實是馬,那她也只能昧著良心說那是馬了,誰教他是千歲大老爺呢?於是她只能起身恭敬一禮,“攝政王,其實屬下想說的是,攝政王在偷聽時,沒聽出令狐簫話裡的一些意思嗎?”
令狐薄幹咳一聲,似乎確實是他多想了,她想說正事,他則想到男女之情上去了,都逼得她直接正兒八經的行禮稱他為攝政王了,當即乾咳一聲:“嗯,本王焉能聽不出他的意思。”
何清君問道:“那依千歲大老爺之意,若是當年五王爺的身份有變,而如今他對南宛並無威脅,你要如何處置他?”
令狐薄睨她,輕笑:“清君,你將五哥想得太簡單了,你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麼?他雖對南宛的皇位無意,卻有自己的宏圖大志,慕月山莊,劉家鋪子的山賊和清音閣只不過是他在南宛培植的小勢力,當初他自告奮勇地要去大魏救你……本王就懷疑,他在大魏培植的勢力絕不可小覷。”
說到此處,令狐薄皺眉,或許他真正的勢力在大魏?從前他根本未懷疑過五哥與大魏有關係,隨著事情的發展,五哥與大魏相勾結卻越來越明朗,直到他要去大魏救清君,他才驚覺原來五哥在大魏有不少勢力?當時他心下依舊不解,自他二十歲學藝回來,就未離開過京城安洛,他是如何培植的勢力?
既然五哥有替身,那五哥在大魏培植勢力就有了解釋,所謂避府韜光養晦,不過是讓替身少與人接觸,免得露出蛛絲馬跡。若非五哥此次去了大魏,他的替身佔了柳含煙的身子,致她懷孕,那替身也是極難露出馬腳。≮我們備用網址:www。99down。net≯
“以五哥的性子,他絕非是個為情不顧一切的人,他卻能為了心底那幾分情遠赴大魏尋你,實在不像他……而他既然在南宛有自己的勢力,應該早就得到你被天晉劫走的訊息,他卻在大魏耽擱了數月未歸,本王總覺得他不過是以尋你為藉口去大魏辦事。”令狐薄抬眸凝著她,似笑非笑道:“所以你不要以為五哥是對你痴情不已,而沾沾自喜。在他心裡,情是影響不了他的。”
何清君摸摸鼻子,她幾時相信五王爺對她情之所鍾來著,她有幾時沾沾自喜來著。“呃,千歲大老爺,你堂堂一個攝政王,我不過是個下堂婦,怎地會如此不自信?你不必強調我也知道,五王爺其實跟晉望之是差不多的人,我怎麼會傻到去相信他們對我有感情?”
令狐薄:“……”俊臉微紅,乾咳一聲,道:“既然五哥連側妃都送給了那替身,想必確實如那替身說的,他在此呆不久了,所以,五哥或許輪不到本王處置。”
說到令狐簫的側妃,何清君嘆口氣:“世上女子多悲哀,讓我們‘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可是大多女子都被父母當棋子或換利益送出家門,到了夫家也只能使出渾身解數討好夫家……安玉容堂堂側妃,也不過被五王爺像丟舊衣服一樣賞給手下,他眉頭都未皺一下。”
令狐薄低笑一聲:“清君,像本王這樣的好男人不多。”
“嗯,我知道。”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
“好,我珍惜,像命一樣珍惜。”
“還有,要餵飽本王。”
“……”何清君凌亂了,大叫一聲:“令狐薄!”
“為夫的在呢,在呢。”令狐薄賤賤地道,“還有,儘量少些家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