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凝視她片刻,突然失笑:“清君,你昨夜殺人的殘暴跟殺人狂魔也沒有區別。”
何清君俏臉微紅,囁嚅說不出話來。
令狐薄繼續道:“瞧見那個善良的清君突然發狂,殘暴殺人,本王雖然痛心,卻也歡喜之極,我知道,清君都是為了我啊,清君心疼我受了重傷,懊悔我為你擋了那一劍,所以本王歡喜之極,因為我的清君心裡有我已不是一星半點的分量了。”
何清君繼續臉紅,他那雙眼總能看透她的一切,可是為何獨獨對她的情意感到不安?“……令狐薄,你在我心裡早就不是一星半點的分量了,是你自己不自信而已。”
令狐薄唇畔綻著那風華絕代的笑容,向她張開雙臂,“本王現在很有自信,美人兒,過來到本王的懷抱裡。”
美人兒?何清君摸摸鼻子,似乎……貌似還有點距離,不管啦,現在就說她是西施貂嬋,她也笑納接受了,她裝作未發覺臉上的火熱,淡定無比的往他身邊蹭了蹭,依偎進他胸懷,感受他懷裡的溫暖。
令狐薄輕輕擁著,吃吃低笑著,問道:“清君,真的要隔床一個月?”
何清君只覺滿頭黑線,嘴角一抽,“行歲大老爺,你在養傷,怎地總想著那事?”
某狼大言慚地道:“為夫傷在背,又不在那兒……清君,禁了夫妻敦倫是極不人道的。”
何清君:“……”蒼天大地,這男人怎地沒臉沒皮啊!她岔開話題,“呃,千歲大老爺餓不餓?”
令狐薄鳳目閃著幽光,忙道:“餓,餓!”說著大手已開始在她身上點火撩撥。
何清君急忙從他懷裡掙出,小手拍開他的大手,他腦裡除了那點事,就沒別的嗎?
令狐薄摸著被拍的小手,低笑:“為夫的,確實餓了嘛。”
何清君:“……”他連站的力氣都沒有,還想著那事,簡直是……不,根本就是色鬼轉世!
她丟下他,命薛青端水進來伺候他洗漱,又讓梅草將飯菜送上。這梅草將食盒放在桌上,目光不由自主的溜向正在伺候攝政王洗漱的薛青,那張俏臉兒緊跟著就紅了起來。
何清君這回可是看出門道來了,梅草果然是開始懷春了呢,這秋波送得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梅草,秋波多少錢一斤?”
梅草尚未反應過來,頭也未回,脫口就道:“哪有賣秋波的?”說完登時反應過來,一跺腳,“王妃?!”捂著早已燒成一片的俏臉跑出去。
何清君格格嬌笑起來:“……”抬眸望向薛青,卻見薛青拿著乾淨毛巾的手一頓,僵在軟榻前。
令狐薄忍俊不禁,睨一眼薛青,跟著打趣:“薛青,這種事情,得男人先開口吧?”
薛青黑臉通紅,緩緩地在銅盆裡洗著毛巾,吶吶地道:“王爺……這梅草終歸是個天晉人……”
令狐薄望向何清君,見她翻個白眼,便笑問:“薛青是看不上梅草這個人,還是隻因為她是個天晉人 ?'…99down'”
薛青臉更紅,將毛巾擰乾為令狐薄擦手,然後才道:“屬下是攝政王的手下,若娶個天晉女子為妻,只怕日後易惹嫌疑,在兄弟們面前失了信任。”
何清君聞言一怔,她倒未想到此事,看來是她想得過於簡單了。
令狐薄眼皮半垂,斜睨著薛青,似笑非笑地道:“薛青竟也跟本王耍起心眼來了。”
何清君不解,疑惑看向令狐薄,她覺得薛青擔心得也沒錯啊。
薛青忙躬身行禮,“屬下絕不敢跟王爺耍心眼,屬下所言確實是屬下所擔心的。”
何清君以手指苦惱的蹭著腦袋,喃喃地道:“我們是不是亂點鴛鴦譜了?”
令狐薄抬眸看著薛青道:“薛青,你若不願意,本王絕不勉強,這婚姻之事,若不能心甘情願,委實少了好多樂趣。若是對梅草有意,卻只是擔心她天晉人的身份,此事容易,本王幫你解決,保證王府內的兄弟無人敢置疑於你。”
薛青聞言忙連連躬身作揖:“屬下謝王爺體恤。”
令狐薄劍眉一挑,手指在大腿上輕彈了兩下,嗤地一聲:“薛青現在還敢說不是跟本王耍心眼麼?”
薛青額上盜出細汗,不敢作聲。
何清君此時也明白過來了,敢情薛青對梅草也有幾分情意啊,只是梅草身份不便,怕日後惹來嫌疑,才遲遲不肯表態。今日他這是趁機讓令狐薄為她解決身份問題,併為他和梅草親自出面,那王府內的兄弟們自然不敢多說多疑。嘿嘿,這薛青也挺有心眼兒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