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溜”一聲腳底抹油溜走了。
聽到身後傳來令狐薄咬牙切齒地聲音:“何、清、君!”
何清君站在院內忍不住笑個不停,四公主是他自己招惹的,應該他自己解決,幹她何事?嘿嘿……
黃公公無語看她,真沒見過這種女子,有攝政王的垂愛,卻不珍惜,就眼睜睜看著別的美貌女子前仆後繼地往攝政王腳下撲。
何清君卻猛地想到一事,昨夜她忘記開啟玲瓏陣了,怪不得晉樂音進得了養義宮。她轉頭對黃公公道:“黃公公,若一會兒,天晉太子來找我練劍,你麻煩你跟他說一聲,我回房補眠去了,今日不練劍。”
黃公公氣哼哼地“哼”一聲,算是答應,盯著她的背影,還是想不通,她是不錯,為人爽朗、樂觀,武功高,辦事能力也很強,但是娶老婆,又不是找稱心的下屬,何況,她還是嫁過人的……攝政王的嫡妃自然要貌美如花,琴棋書畫,身份高貴才行。
這千怪萬怪,只能怪自家攝政王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等了二十六年,竟等了如此少見的一隻奇葩。
正想著呢,只見晉樂音掩面從攝政王寢殿跑出來。他忙喊:“公主,小心腳下……”話音未落,卻那位四公主在養義宮門口,一頭栽進一人懷裡。
黃公公忙迎過去:“老奴叩見太子殿下。”心下感嘆,這兄妹二人與養義宮真有緣份。
第九十四章前夫要重圓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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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望之扶住自家妹子,驚訝問道:“四妹怎麼哭了?”
晉樂音跺一下腳,掙開他,梨花帶雨地跑出去。舒嘜鎷灞癹
“四妹——”晉望之輕喊一聲,轉頭疑惑地問黃公公:“她可是在攝政王那裡受了委屈?”
黃公公躬身答道:“我們做奴才的不敢多嘴主子的事,太子殿下,若想見攝政王殿下,老奴這就進去通報。”
晉望之微一沉吟道:“麻煩黃公公了。”
黃公公笑著行禮,退了三步後,轉身進去通報。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令狐薄穿戴整齊地出殿,朝晉望之拱手。
“讓太子殿下久等了,想必太子也聽說了,本王昨夜在宮外出了點事,入寢較晚,故而起得晚了,還望太子殿下不要見怪。”
晉望之還禮,見他面無異色,想是昨夜傷得不重,四妹凌晨一聽說他受傷,便急急跑來關心,卻不知為何會哭著出去?
“本王也是今晨聽說攝政王受傷,便過來瞧瞧,看攝政王氣色不錯,想來傷勢無礙,本王也放心了。”
令狐薄笑道:“多謝太子關心。太子殿下,請進來說話。”說著伸手做請。
晉望之微笑跟他進殿,兩人在正廳坐下,黃公公忙將茶水奉上,然後退下。
“太子請喝茶。”
晉望之端茶輕抿,笑道:“攝政王宮裡的茶水倒與本王在紫毓宮喝得一個味兒。”
令狐薄也端茶喝了一口,道:“本王對茶之一道並不精通,只覺得這東西稀罕,便命黃公公送些過去,好東西,總不能獨享了。”
晉望之笑著點頭,暗自思忖該如何開口,卻聽令狐薄問:“太子是否想問四公主為何從本王這裡哭著出去?”
晉望之看他一眼,道:“既然攝政王猜出來了,本王便索性直說了,舍妹年紀雖幼,對攝政王卻是一片仰慕之心,不知攝政王是何意思?”
令狐薄垂下眼皮,微一沉吟道:“四公主清晨闖入本王寢殿,瞧見何護衛……在寢殿內……”
晉望之聞言臉色一變,放在桌上的大手微緊,“何護衛……在攝政王的寢殿過夜?”
令狐薄餘光掃過他微微泛白的指節,“太子誤會了,本王受傷,何護衛昨夜是在寢殿照顧本王……太子殿下莫要聽信宮女太監的閒言碎語。”
有些事情其實是越描越黑,令狐薄深諳此道,他不提宮裡的流言還好,這一提起來,看似是為何清君證清白,但在晉望之心裡卻是疑竇叢生,無風不起浪,為何宮裡有位絕色的郡主未與他傳出什麼難聽的流言,偏生是她?
“本王說過,這幾日便與貴國籤婚書,太子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晉望之原本溫和的眸子帶著幾分凌厲,探入他眼底,半晌,才道:“本王已經派人送信稟報父皇,說攝政王同意聯姻,攝政王堪比一國之君,想來不會言而無信,戲耍本王吧?”
“豈敢豈敢。”令狐薄忙道:“兩國邦交非同兒戲,既說聯姻,自然言出必踐!本王豈會讓太子失信於貴國皇帝?”
晉望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