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只是誤把她人夫君當良人……我只是紀紹恆手中的一枚低賤棋子……我只是不該來到這世上……”
那聲音,聞者心酸,令狐薄將頭扭向一側,可恨之人亦有可憐之處,如她所言,她確實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枚低賤棋子,也確實愛錯了人。可是她確實也讓他恨不得立時扒了她的皮,既然做下事情,為何還要留下尾巴,他怎麼辦?他和何清君怎麼辦?他的腦子混沌了,頭痛欲裂,卻不知該怎麼辦?他二十六年來,不過只愛了一個人而已,為何竟是這般作弄於他,竟讓他承受這種焚心蝕骨的疼痛?
白逸揚愣了愣,小心叫道:“……紀芙?”
紀芙突然抬頭,對令狐薄道:“攝政王想知道我為何刺殺四公主嗎?”也不待令狐薄說話,便自顧自地道:“不是我要殺她,是紀紹恆要殺她,紀紹恆根本不是南宛人,他是大魏人,他不要讓南宛與天晉聯姻結盟,他來南宛,是為了報仇的,他要殺掉南宛皇帝,哈哈哈,老子欠下的仇,當然要由子孫來還……”
令狐薄也不追問她,紀紹恆與南宛有何仇恨,當政者,總會斬殺不少人,紀紹恆既然是大魏人,必是受了魏皇的指使。
“你不用去捉他,他肯定早跑了,在我被堵在宮裡的那一天起,他肯定就跑了……”
紀芙已經幾近瘋顛,早已失了初始的鎮定和強硬,狂笑著,顛三倒四地說著。
白逸揚呆愣著看她,無法表達自己對她的憤恨,自己就如同跌進十八層地獄般,被地獄之火焚燒著,無處不痛,可是面對已經瘋顛的紀芙,他也不知該如何懲罰她才解恨。
“紀紹恆這老賊威脅我,若不去刺殺四公主,便要揭露白家叛國出賣訊息,要置白逸揚你於死地啊……”
白逸揚驚了一身冷汗,雙手緊緊抓住她雙肩,猛搖:“什麼白家叛國出賣訊息?你說清楚!”
令狐薄緩緩轉頭,在他眼裡一直安分守己未結黨營私的紀紹恆,不但對女兒作出畜生般的獸行,竟還是大魏奸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