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就是為了嘲弄我的嗎,為什麼還不開口?”
“你好像很恨我?比我恨你還要多,為什麼?”鳳簫問道,羅戴月先是一愣,然後瘋似的“哈哈”笑了,笑著笑著,那笑聲變得淒涼極了,她說道:“你可真會諷刺我!顧花楹,你到底哪一點好,為什麼哪怕我為了他付出一切,他的心裡都只有你一個!我恨你,你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愛情!”
原來“自古痴情女子負心漢”這句話從來就沒有錯過!那些男子們釋然了,解放了,卻把永恆的傷痛留給這些苦苦等候的女子。對於羅戴月,鳳簫不禁有些同情他了,只因為他們現在都是一樣的了,將要面對不可克服的孤獨和思戀!
“為了他,我自願進入鳳凰國王宮,成為東方璧的王妃,為他出謀劃策、蒐集情報;為了他,我不惜犧牲自己去欺騙何雲天,借他的金錢拉攏官員、還幫他除掉了他這一生最恨的人——東方璧!”說道這裡羅戴月的眼睛像是閃著光芒的刀光一樣,想要插入鳳簫的心臟;她確實做到了,東方,是鳳簫永遠都無法忘卻的疼痛,再次的看向那個女人,已經沒有了同情,沉寂的仇恨立刻升騰起來了,恨怒的回盯著她!
“你一定以為,殺東方璧是千羽扶桑的指使吧?那你可錯了!哼——”她冷笑著,根本不管鳳簫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說道,“那可是我羅戴月的傑作呢!可是他竟然還要遷怒於我,真是不明白,不是恨他嗎,還要講究那麼多——”
“夠了!”鳳簫忽然大吼一聲,眼中已經升騰起了火焰,而羅戴月則萬分得意的笑了,繼續說道:“他可是一個固執愚笨的人呢——”
“獄卒,給本宮開門,我要殺了你,羅戴月!”整個天牢裡都回蕩著鳳簫的尖叫,將珍珠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而獄卒則戰戰兢兢的跑了過來,開了門,鳳簫則忽然抽出了獄卒腰上的刀,陰沉著臉走向羅戴月,羅戴月譏諷的朝她笑著,對於生死一點兒都不在乎的樣子。
“去死吧你!”大喝一聲,鳳簫手也沒有抖一下,準確無誤的插進了她的心臟,鮮血噴到了空氣中,嗅著那血腥的味道,鳳簫“哈哈”的笑了,用力的抽出刀來,羅戴月一聲也沒有叫的倒在了地上,血水順著那巨大的刀口直往外流,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在慢慢的抽離,可是沒有一絲的疼痛,因為知道有人在前面等著。
珍珠心中盛滿了擔憂與畏懼,跟在步履沉重的鳳簫身後。回到落鳳殿,首先進入眼簾的就是那一幅鳳凰城的畫作,那麼美麗的一座都城,盛滿了歡樂幸福、悲痛傷感的回憶;那手執洞簫的女子,是何許人也,連鳳簫自己也都快認不出來了——
為什麼不對我說,為什麼從沒有解釋過——我錯了嗎?千羽扶桑,我恨你!看著看著,和千羽扶桑一起走過的時光紛紛湧入腦海中,不知不覺間,淚水撲簌簌的流了下來,她真的感覺到了孤獨,深深的孤獨,這個時候,才突然發覺到,原來她一直都在打著怨恨的幌子,只不過是早在十多年前,就習慣了在他的身邊——
聽到了鳳簫輕輕的哭泣聲,珍珠心裡也不禁的疼了起來,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安慰她,只好在她的後面跟著哭泣起來。
“傻丫頭,你怎麼也哭了!”鳳簫轉過身來,替珍珠擦拭著眼淚,自己的淚水卻還沒有停止過;感受到鳳簫冰冷的指尖,珍珠哭得更加的厲害了,但是自己卻也隨著鳳簫,抬起了自己的手,為她擦拭著眼淚;然後兩人都含淚笑了,擁抱在了一起!
“姐姐,有你真好!”珍珠由衷的說道,“可是珍珠也有一些事兒瞞著你,你會怪罪我嗎?”
“我相信珍珠,不用勉強自己,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珍珠安心的“嗯”了一聲。鳳簫也放開了她,笑了笑道:“最近事情發展的太快了,我還沒有和端木商量一下呢,我們出宮輕鬆一下吧!”珍珠順從的點點頭,為鳳簫去拿外袍。
依然是煙花巷裡最好的青樓裡,最豪華的那間屋子,端木彥正在欣賞著藝伎的歌舞,忽然門被推開了,落入眼簾的是黑色的衣袍,金色面具,還有那熟悉的眼神,帶著玩味看著他,讓端木彥莫名的升起了恐慌,驚異的看著他。
“彥!”
這一聲就像是帶著魔性的藥物,立刻激發出了端木彥心中的仇恨和屈辱,“騰”的站了起來,“譁”的一聲,抽出了腰中的劍,朝著伏天直刺過來,把那些女子全部嚇得尖叫著躲在了邊上,然後又都好奇的看著端木彥和伏天的打鬥,時而驚喜的尖叫,時而發出嘆息。
“彥,聽說你這些年走遍天南地北找我,我可是感動極了呢!”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