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一路上也沒撞見一個人。果然可疑。
當一一心中的疑惑擴散開來的時候,真相也在浮出水面。
眼前的視野不斷變得廣闊。怎麼形容眼前的屋子呢,主要就是隱蔽。周圍環繞的百年大樹粗的足以讓六,七個人圍成一圈,要不是她身處其中了,從外面看絕對不會發現這個小屋。
哎,完了,不僅沒找到路反而陷得更深了。一一深深看的了大量著小屋,儘管一切都向她表明這裡很可疑,但畢竟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去管這個閒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想到這,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浮上美麗的臉龐。
突然,兩個尖細的女聲從屋裡傳了出來。
“憑什麼是那個女人,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傢伙罷了。快放我出去……聽到沒有你這個死丫頭。”
“大小姐,老爺夫人也是為你好。那真不是什麼好地方,有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替您受苦,可是一石二鳥之計啊。您再忍幾天吧,日子快到了,等一送走那女人您就自由了。”
……
房中傳出的女人的謾罵聲,丫鬟無奈的辯解聲,聲聲入耳,一句句狠狠刺進一一的心中。半個身子靠在柱子之外,順著紋路頹然向下癱軟。
終究沒遇著個好人家啊。她不知道自己會這麼難過,倒不是被人騙,而是天大地大卻看不到可以暫時棲息的地方。
任憑淚水不斷滑落,清澈的明眸變得愈發透亮,耳邊又傳來丫鬟匆忙的關門聲以及從未間斷的踢打聲。一切近在咫尺的聲音彷彿離自己很遙遠,瞬間她眼神不再迷茫,蔥白纖細的小手胡亂向臉上抹著,提起裙襬站了起來。
想讓我死,那我偏要好好活給你們看。
關鍵時刻,某個柔弱的女子總能迸發出一股子倔勁兒。
一一閉上眼睛,向著陽光的地方揚起頭,任憑那難得的溫暖遍佈全身。放鬆再放鬆,撇開一切情緒才能理清思維,這幾天太混亂,姑且不說自己如何來的,即便在這個府上也不見得是安全的。
怎麼辦,自己該怎麼辦?白皙的面板上滲出點點汗漬,拳頭握緊了又鬆開,再握緊。她知道,這個時候需要冷靜,但讓她怎麼靜下來。
周圍的銅牆鐵壁無時無刻不禁錮著自己,胃有些微微抽搐,腳步也變得虛浮,昏昏沉沉地不知走了多少步,前方傳來模糊的人聲。
“這個…你是顧姑娘嗎?呀,怎麼在這兒啊?”
誰?一一抬頭仔細分辨聲音的主人,頓時好像一桶冷水從頭澆下,打散了她所有的慌亂。整個人莫名的清醒了,心漸漸明朗了。剛才的聲音分明夾雜著一絲不安與疑慮,看來這一切都是早有設計的。
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顫抖,扯動僵硬的嘴角,用一貫輕柔的語氣說道“夫人,剛才走岔了,看到午時將盡,怕擾了大家做事就著急往回趕,誰知……”
眼前的殷夫人有著貴族式的氣質,看似慈祥的面容卻隱約透出生硬的冷漠,竟然先前都沒注意到。
只是,現在也不晚。
第二章、再入深門
夜晚的殷府寂靜得很,紀律森嚴的宅邸果然不一樣,無論何等級別的下人都不敢隨便造次。一一端坐於桌前,小心的與眼前人交談著,心裡盤算著這幾天的奇遇。
說實話,這對老狐狸心裡到打什麼算盤還是不太清楚。唯一明白的就是自己被算計了,而且要代替他們的獨生女去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這殷府都還沒熟悉呢,又要轉移陣地了,看來只能見招拆招了。
不過有一點最是不懂,自己在門口偷聽那會兒,怎麼感覺殷大小姐挺想去那個地方的,反倒是她的父母死活攔著她。就她當時咬牙切齒的語氣,好像別人擋了她的大好前程似的。
天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年代,這個地方,一切都是亂七八糟,理不清也剪不斷。
自己像是誤入叢林的動物,到處亂撞卻看不見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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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一夜未眠。
靠在床沿,眼皮張張合合,目光始終沒離開那扇木門。
她絕對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上有政策她就下有對策,今天也是時候‘攤牌’了吧。離老狐狸計劃的執行時間估計也近了,她倒很好奇他們有什麼藉口來對付自己。
門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雜亂無章,卻又小心翼翼。殷府的下人們又開始忙碌起來了,一一伸個懶腰,敲敲痠痛的四肢,緩緩站了起來。
該是時候梳妝打扮,無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