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神來,慌忙追上去。
到了張府,李德全掏出令牌,一群人徑直入內。內廳裡,皇帝坐在主位上,下首的榻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半躺著。隨心進來的時候,一君一臣正“相談甚歡”。
隨心走到皇帝身邊坐下,言語輕快:“張伯伯,父皇說你病了,為此可是茶不思飯不想,你好了嗎?”
“謝公主——關心;讓——咳——皇上——咳——擔憂了——咳——老臣,咳咳……”老頭上氣不接下氣,白鬍子更是抖來抖去。
隨心心中好笑,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笑道:“張伯伯,你都咳成這樣了,病的挺嚴重的呀!難怪府裡亂成這樣。”
張之重卻有些納悶,府中並未紛亂,公主為何有此一說,莫非看到了什麼,當下只有不露聲色,道:“讓公主——見笑了——”
“張伯伯,我剛在街上撞到一個人,好象是你家的逃奴,”隨心一邊暗觀張之重面色,一邊說道,“我幫你把他帶回來了。”說完,就“啪”拍了下小手。
李德全走進內廳,身後幾人押著少年,後面還跟著那幾個打手。
隨心看向張之重,這個老人面色平靜,真是老狐狸!她站起來,走到少年面前,彎下腰:“小哥哥,你為什麼要逃呢?張伯伯家裡不好嗎?”
這話說得天真,卻讓張之重冒了一身冷汗。
張之重身後走出一人,上前跪下:“小人張財參見陛下!參見公主!陛下和公主有所不知,此人名叫趙玄,他的父母犯了事,老爺見其孤苦無依,收留他在府中,他卻行刺老爺,奴才命人將其關了起來,他又逃脫。”
“姓張的狗官,你害我父母,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少年一直未開口,此時不禁怒吼。
隨心暗道,這事看來另有隱情,此時只有不語,單看父皇如何處置。
皇帝臉色已經沉下,表情不快,問道:“張愛卿的病莫非正是因此?”
“回,回陛下,老臣並無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這顯然是承認自己是遇刺受傷了。
皇帝顯然不吃他這一套,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