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的一對視。
“這擺子鬼太厲害了,寨子裡大半的人都被它攝了心魂,臥病不起,餘下的人大部分也是走的走、逃的逃,只留下寫老弱病殘的在這裡,算是等死吧!”老嫗的語氣十分悽惘。
“那您的兒子也是……?”老人無奈{炫{書{網的點了點頭。
“難道此處沒有大夫嗎?”南宮硯今溫和依舊的問。
“什麼大夫啊?也就是個山野郎中,只會賣些治療跌打損傷、風寒發熱的膏藥,藥方還是祖上傳下來的,現在他自己也被那擺子鬼給纏上了”。
“噗嗤……”非夕沒忍住的笑出聲來,自然又收到南宮硯今的強烈警告訊號,朝他吐了吐舌頭,正色又道:“那寨子裡準備如何治……嗯,對付那個擺子鬼呢?”
“還能怎般?這不,從外面請來了張天師,今晚就要來做法驅邪,聽說那張天師是神仙託世,道法極高,希望能把那擺子鬼給收服了。”
“原來如此啊!”
“二位吃過晚飯了嗎?如果沒有,老婦去給你們弄些吃的。”
南宮硯今和非夕一致擺手,“不用了,老人家,我們已經吃過了”。
“那二位自便吧,老婦去照看兒子,你們早些歇息”。
“那老婆婆晚安啦!”非夕乖巧的答道,正準備拉著南宮的手往外走,卻聽見南宮出聲,“老人家,等一下,可否讓在下去看望一下令郎?”
“別、別,小兒正病著呢!可不能讓你們沾上這晦氣。”
“不妨事,老人家我去看看就好,說不定會找到法子治療令郎的病,妹妹就在此等著,哥哥馬上就回。”
“好吧!”說完南宮便隨老嫗進了裡屋,留下非夕一人在那坐著對那碗水發“憤”圖強,一碗水喝完,南宮硯今已從裡屋出來,依舊是如三月暖風般笑著拉起非夕的手,“妹妹不是想去看驅邪的法事嗎?走吧!”
“哥哥莫非也會讀心之術?”非夕鬱悶不已的問。
“讀心之術?那倒未曾學過,不過妹妹的心事還是哥哥最懂”,南宮的笑容隱隱顯出那如香格里拉般神秘的光彩,看得非夕有些痴醉。
“那哥哥我們快走吧!”二人提上白紙糊成的簡陋燈籠向屋外走去。
廣闊無垠帶的黑夜如經墨洗,只有點點星辰稀疏的點綴在夜空上,閃爍著幽幽的寒光,讓人感覺彷彿距離越來越遙遠了,折成蝶形的拂雲在夜色的沐浴下依然散發著那朦朧如月色的光暈。南宮硯今微有詫異的看著拂雲,“妹妹腰間這條莫非是……?”
話還沒說完,非夕便已證實了他的猜測,“拂雲啊!我師傅給的。”
“尊師莫非是風玄道長?”
“咦?哥哥認識他,想不到臭老頭還挺有知名度的嘛!”非夕驚訝的說。
“你這丫頭,有你這樣數落自己師傅的嗎?”南宮硯今寵溺的掛了非夕的鼻子,風玄道長真是可憐,收了這麼個不懂得尊師重道又不學無術的徒兒,非夕立馬跳出來發出反對,“那個老傢伙,哼!把姑娘我一個人留在紫雁山上不管死活,自己溜出去遊山玩水了,我還認他幹嗎?”非夕嘴上如此抱怨,心中卻是挺想念那個臭老頭的。
“你啊……”南宮無奈{炫{書{網的搖了搖頭,“道長都教了你什麼?”突然發現他家丫頭果然是很有風玄道長的風格,南宮對道長是如何教導徒兒這個問題很是好奇。
“老頭就只讓我學了雲影紗呀!不過我有自學會用毒哦!”非夕洋洋得意的說,(拜託,洛大小姐,您當這是什麼光榮的事嗎?)不過,小洛洛同學很自覺地隱瞞了她為何只能習得雲影紗的本質原因,南宮同學亦很自覺地沒去點破,惹毛了他家小野貓,那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還很年輕呢!可不想被石頭砸得粉碎性骨折,亦或是讓野貓咬得不幸患上貓流感。於是,南宮同學精明的差開話題。
“看前面的火光,應該就是那裡了”。
“那我們快些過去吧!”
祭臺上,一個身披印有太極圖案絳色道袍的道士立於其中,右手持一柄桃木劍不停的揮動,左手訣式直放在胸前,口中則是不停的唸誦著古怪的符咒,只見道士突然一個翻身襲劍向前,一手指向前方的一尊方鼎,鼎中放置的一疊黃裱紙便“忽”地竄出一米多高的火焰來,燃燒的火花在夜幕中肆意綻放,如同一朵朵嬌豔邪魅的曼珠沙華,祭臺下圍繞的人群頓時喧騰起來,驚訝而崇拜的望著那位張天師,隨後竟皆低頭曲膝朝祭臺跪了下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褻瀆了神靈。張天師露出得意洋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