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兩個熱騰騰、香噴噴的荷包蛋就煎好了,就著一碗水,非夕嚥下荷包蛋便慢吞吞的走到南宮的書房,搬出一個木凳子坐在院子裡的紅楓樹下數葉子發呆,不時拿著手絹往鼻子上擦,生病真的好難受啊!可憐的孩子……
一直到傍晚,南宮才從外回來,看到緊握著手絹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的非夕,不由得有些心疼,便揚了揚手中提的紙盒。非夕一看到那印有“碧落齋”三個燙金字的紅色紙盒便兩眼放光,立馬朝其狂奔過去,哇哈!好美味哦!非夕雙手齊用,把那乳青色的軟糕往嘴裡塞,“慢點吃,沒人與你搶”南宮硯今伸手倒了杯熱水遞到非夕面前,卻見非夕頭也沒抬一下,暗自鬱悶不已,怎麼他堂堂落梅山莊莊主的魅力還敵不過“碧落齋”的一盒雪青糕嗎?“丫頭呀!我明日得去江南一趟,本打算帶上你一起的,可不料你卻染上風寒……也罷,你就在這裡好好的養病,我很快就會回……”
“不要”非夕終於抬起頭來,用含糊沙啞的聲音大聲抗議,“我也要去的”。
南宮硯今滿意的看著非夕的表現,卻仍道:“不行,你本就生病,不可以再長途跋涉”
“沒事的,我很快會好起來的啦!”
“可是萬一途中病情加重了……”
“我保證不會的”非夕放下手中的雪青糕,攀到南宮的腿上,在他懷裡不停的蹭啊蹭,“帶我去嘛!人家來這裡之後就再也沒出去玩過,好不好啊?”“小硯、硯硯、小硯硯……你就帶上我吧,好嗎?”
“那……好吧!”南宮貌似勉為其難的點頭同意了。
“哦耶!小硯你最好了,我一定會很乖、很聽話的”非夕興奮得摟住南宮硯今的脖子,並在他臉上狠狠地“啵”了一口,卻沒有注意到南宮臉上那轉瞬即逝的狐狸般笑容。
和煦的陽光下,一白衣男子駕著一輛馬車緩緩的行駛在永都城的道上,最後停在一家成衣鋪門口。“夕兒,你喜歡什麼就挑吧!”南宮硯今對著身邊一臉好奇和歡喜的非夕說。
“你付銀子嗎?”非夕有點兒不放心的問道。
“你有銀子嗎?”南宮硯今以同樣的句式反問。
“沒有”
“那不就得了”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嘍!”你什麼時候客氣過?南宮硯今在心中暗自反駁道。非夕環顧店內,只覺得炫彩迷目,好多漂亮的衣裳呦!起碼比她身上那件鑲白邊的藍色標準丫鬟服要好看很多,藍色、讓人憂鬱的顏色,她發誓她從此對藍色深惡痛絕,。最後,非夕挑了鵝黃、淺紫色的兩套衣裙,轉向南宮硯今問道:“好看嗎?”
“嗯!你自己喜歡就好”南宮硯今依舊掛著那溫熙的笑容,不冷不熱的答道。這是什麼答案嘛!果然下次再也不要讓莊主大人陪著逛街了。
“那麼……少爺,付錢吧!”非夕回以一個絕對燦爛的笑容,她是不會和銀子過意不去滴!
“掌櫃的,這些是多少錢?”南宮硯今看著走過來的店掌櫃問道。
掌櫃見來客衣著華貴、氣質不凡,定是個有錢的主,又是帶著個姑娘來的,心裡暗喜財神送上門來了,“這位公子,您真是好眼光呀!您瞧瞧這兩件衣服的款式、布料和做工,那可都是上上品,穿在這位小姐身上定是錦上添花、美若天仙,這兩套衣裙共計是一兩銀子”。
“一兩?”南宮硯今微挑俊眉,“掌櫃的,做生意可是講究一個誠信呀!據在下所知,這衣裳的布料應該是秦悅布莊今年的新貨‘凌煙錦’吧!最多這些布料也就值兩錢銀子,這做工嘛!剪裁還算可以,針法細密整齊卻並非精美無暇,式樣倒是不錯,勉強也就值個四錢銀子吧……”聽得店掌櫃心虛的直擦汗,今日可真是倒黴透頂了,原以為迎來了個財神,卻沒想到是個瘟神,唉……
南宮硯今拿出錢袋繼續自顧著說到:“本少爺今日心情不錯,餘下的就當是打賞你的好了”,掌櫃的一聽,立馬又樂了起來,一邊諂媚的笑著連聲說“多謝公子”,一邊迫不及待的把錢袋子開啟倒出裡面的錢來細細數,卻見錢袋裡不多不少四錢銀子外加兩枚銅板。看著那多出來的兩文打賞錢,店掌櫃頓時滿臉發黑,烏青的嘴唇顫抖了半天,終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走啦!丫頭”,南宮拍醒早已呆滯的非夕,揚長而去,非夕則一臉崇拜的望著南宮硯今,哇!她家小硯砍價的時候實在是太帥了,於是非夕立馬改變了主意,下次逛街一定要把小硯給拖帶上。
馬車輕快,不久就出了城門,駛在城郊的林間路上,非夕突然探出腦袋看了看四周,“我要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