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肖洛水身上。看來能給他解開他疑惑的只有肖洛水了。
肖洛水是被一盆冰水給澆醒的,她一睜開眼皮,就看到了坐在上方的閻冥澈,她的身子下意識的抖了幾下。但腦子又突然想起之前遲以軒對他說過的那些事情。她麵皮一扯,便也睜著一雙烏亮的大眼睛看著閻冥澈。
兩人,你看我,我盯你。
“母后,剛才你也領教到我的厲害了。你說吧。只要你告訴我,遲以軒是怎麼逃走的,我今天就放過你。”對肖洛水使用酷刑,閻冥澈一點都不覺得難過,也不會有什麼愧疚感了。
他這些還都是跟肖洛水學的。小時候他有次射箭比試,輸給了閻瑾。一回到寢宮裡,她也是拿著一根針就往他指甲的縫裡扎的。那種鑽心的疼痛感,他也嘗過的。
現在他只不過把自己從她身上學到的東西又用到她的身上而已。
肖洛水雙眼幽幽,目光毒辣,“很快別人就知道……你不是本宮的親生兒子了……你個孽種,不配做皇帝……”
她嘴裡嘀咕著話,又趁著閻冥澈不注意,猛然從地上躥起來,接著就用力的往旁邊的牆壁上用力的一撞。當場又昏厥過去。
閻冥澈的耐心是徹底的被耗盡了,既然肖洛水不肯說。那好,他就張榜抓人。提供有用訊息者,賞五十兩,抓到遲以軒者賞賜兩萬兩白銀。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就不信,這樣還抓不到遲以軒!
閻冥澈眉頭一擰,讓人將昏迷的肖洛水拖回鐵籠裡去,而他則看也不看一眼,便拂袖離開了。
北宣王臨時的府邸裡。顧沉衣執白棋,對面的賀景年執黑棋。結果半盤棋還沒有下完,管家就匆匆的跑進來,把皇宮裡發生的事情跟顧沉衣一一的稟告了。
顧沉衣聽完,眉頭輕鎖,一雙丹鳳眼的眼角也揚了起來。
賀景年是活潑的性子,便在旁邊用極為可惜的語氣輕嘆了嘆。“王爺,還真是可惜了。她那麼聰明,怎麼就這麼的走了呢。看來真是世事無常啊。”賀景年嘆完氣,又帶著埋怨的口吻數落起閻冥澈來,“那個昏君也真是的。以前人活著他不珍惜,現在人走了他又裝出一份情深的模樣給誰看啊。真是噁心,要是老子是尹清清,被他折磨成這樣,老子就是死了,也要從棺材裡爬出來嚇唬他。”
顧沉衣那雙深諳世事的眼睛陰戾的瞪了賀景年一眼,賀景年趕緊摸了摸鼻子,非常識相的閉上了眼睛。
顧沉衣拿起一枚白棋放在棋盤上,頭腦裡仔仔細細的把尹清清死前死後的事情一一的回想了一遍。這麼一想,他就覺得這事情變的有些詭異起來了。
尹清清那個女人很聰明,而且她報復閻冥澈的決心夠堅定。如果說以前,她在沒有外援的支援下,一心尋死那還說的過去。可現在,她已經跟他結盟了。這個女人應該清楚他的厲害。在有強大外援的情況下,她不可能自己服毒自盡的。
這裡面說不定有什麼蹊蹺。她那麼的想離開皇宮,會不會是找到辦法遁走?
顧沉衣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既然他心裡有了懷疑,他就不會放過任何的一點蛛絲馬跡。他馬上派人去宣荷香回來。
尹清清死了,荷香在這皇宮裡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正在收拾包袱的荷香突然記起尹清清那一夜塞到床板裡的那封信。當時她進來時,尹清清就非常急迫的把那封信往床板上一塞。這些天因為她出了事的緣故,她住的地方都成了禁地。宮女更不可能去收拾床褥。
荷香在離開皇宮前,偷偷的潛入尹清清身前住的寢殿裡,拿走了那封信。
回到北宣王府後,荷香就把那封還沒有拆開過的信封遞給了顧沉衣。顧沉衣撕扯開信封,飛快了掃了一眼信紙上寫的內容,臉色微微一變。
賀景年眨巴著眼睛,好奇的問道,“王爺,那信封上到底寫了些什麼啊?”
顧沉衣將手上的信紙遞給賀景年。賀景年攤開信紙一看,信上寫道,“清清,見字如面。我和爹爹商討過了,我們都覺得我們不能再拖累你了。你不欠我們,我們遲家卻欠你爹的。清清,我知道我這樣說,你肯定還是下不了決心離開皇宮的。所以,我和我爹給你做了個抉擇,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和我爹已經喝下了摻著毒藥的毒酒。
清清,以後如果可以,儘量不要再回大辰國,也不要再想著為我們報仇了。還有,我以前曾以你的名義在大豐錢莊給你存了一筆銀子。那些銀子數量可能不是很多,不過應該夠你衣食無憂的生活幾年了。
等過了幾年,閻冥澈把你淡忘了。你就再找個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