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告訴你吧。我今天帶你來見一個人的。他想見你。”
“誰啊?”尹清清眨眨眼覽。
慕容冽塵臉上的笑容淡了一分下去,“等下你見到人,便知道了。”
尹清清見他把事情搞的這麼神秘,她不由得也好奇心來。
兩人走了不久後,便隱約的看到青山綠水中露出的一角飛簷,再走近時便發現是一座荒廢掉的寺廟。慕容冽塵突然停下了腳步,對她道,“你進去吧,人就在裡面了。我在外面等你就是了。”
他手中的油紙傘倏然輕轉了起來,尹清清小聲的嘀咕了句,“真奇怪”,接著便提起裙襬,沿著石階拾級而上。
廟裡荒草悽悽,她並沒有看到什麼人。
“有人嗎?”輕聲的喚了句,尹清清便側耳一聽。而在這時,寺廟的佛像後突然走出了一個人。尹清清看過去,像是被雷劈過,瞬間僵在那裡。
整個世界一下子只剩下了那個穿著滌藍色錦袍向她站著的方向走來的男子。他,一如記憶中的那般倜儻,但好像瘦了些,臉上的膚色也變的比以前黝黑。
他在離她有一米的方向停下來,笑的像以前那般明亮乾淨。
尹清清如墜夢境,她縮在袖袍裡的手輕輕伸起,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
很疼,這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
站在她面前的的確是活生生的遲以軒。
尹清清認清楚這個事實後,她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慍色,突然,她轉身,開始往廟裡的大門口方向衝。
“清清……”遲以軒在她身後叫。
尹清清卻沒有停住腳步,也沒有回身,她步子帶著急切,似乎是逃避瘟疫一般的要跑出去。
“清清,清清……”遲以軒見他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便急迫的追了上來,“清清,對不起……當初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那樣就丟下你……”
尹清清臉色煞白,她哆嗦著唇瓣道,“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明明知道我已經成親了,你又為什麼要來見我?”
她心裡麻亂如絮。如果她現在還單身,看到遲以軒出現在她的面前,她肯定飛奔過去,撲進他的懷裡,心裡有再多的麻煩都向他傾訴。
但現在,她的身份不同了。
她是慕容冽塵的妻子,她對自己沒有信心,這麼久了,她一直把遲以軒放在她內心的某個角落裡,不願去觸碰。現在她很清楚,她不能背叛慕容冽塵的。權衡之間,她只想再自己可能對遲以軒舊情重燃之前快點離開這裡。
遲以軒心虛,可又不想就這樣放她離開,他攔住她的去路,強壯有力的手臂伸手將她一拉,把她緊緊的圈進懷裡。熟悉的味道,灼熱而燙人的懷抱,這些曾經是她最為眷念的。可她怕自己再繼續沉淪下去,會傷害到慕容冽塵。
她掙扎著要從他的懷裡脫身,遲以軒喑啞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傳來。他道,“清清,別動!就讓我這樣抱一會兒,就一會兒便可以。”
如果她沒有被閻冥澈看重,如果他爹沒有被殺掉,如果他的實力夠強大……他就能保護她,就不會輾轉忍受顛簸流離的苦痛。
他是一個男人,不可能永遠躲在她的背後。
男兒當自強,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她。
他想告訴她,這幾個月裡,他在戰場上拼勁全力,幾次死裡逃生,心裡都惦記著她。他還想告訴她,他現在已經不再如以前那般的弱小,他曾率領十多個士兵,連夜突襲敵營;他曾經在兩軍對陣時,策馬砍下敵方首領的首級;他還曾經獻計奪下敵方的城池……
心裡裝的滿滿的,很想同她分享。
只是,這一些話在見到尹清清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已經沒有機會再同她開口說了。慕容冽塵把她照顧的很好,現在的她雙頰豐腴,眉眼間有漾人的風情在波動,她宛若一朵盛放的荷花,耀眼靚麗。而這些都是慕容冽塵的功勞,他是懂花、愛花之人。
他雖然比所有的人都愛尹清清。可他清楚,慕容冽塵比他更合適尹清清。除非哪天,他的實力比慕容冽塵強時,他才會跟慕容冽塵爭搶這個女人。
尹清清半靠在遲以軒身上,她沒有說話。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遲以軒再捨不得放開她,也得放開了。他低眸,烏亮的眼睛緊緊的鎖在尹清清的面頰上,那兩隻緊圈她的手也放開了。
“清清,我現在在顧沉衣的麾下效忠。這次來燕國,是奉他的命令來找你的。顧沉衣現在受了很重的傷,他可能會死。他想在臨終前見見你,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