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晚霞滿天。
閻冥澈從冷宮出來後,無意識的在皇宮裡遊走。不知怎麼的,就到了香徹宮的門口。
“小姐,這些花開的真漂亮啊。”不遠處,荷香扶著尹清清,正朝他的方向走來。因為有林木的遮擋,她們沒有看到他,閻冥澈身子一閃,立刻就躲到角落邊去。
尹清清走了一會兒,就覺得身子乏了。她讓荷香扶著她在一張石凳子上坐下來。春天到了,天氣也回暖了。宮裡的花也都開了。
此時,她坐在石凳上,還能隱約的聞到空氣中那沁人心脾的香氣。
荷香拿著竹籃,在前面不遠處採摘著路邊垂下來的梨花,高興時,荷香還傻乎乎的轉頭對著尹清清笑著。尹清清嘴角像是噙了花朵,撫著肚子對不遠處的荷香叮囑著,“你小心些!”
一陣微風吹過,樹下的光線若明若亮,樹上的花瓣如霰雪般飛落在她的墨髮上,肩膀上。
閻冥澈從縫隙中看過去,只覺得現在的情形無比的溫馨,恬靜。他那顆冷硬的心剎那間柔軟了起來,有些犯痴的望著樹下的做的那個女人。
雖然她的身份卑賤,可她的腹中,正孕育著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
可能是這輩子他唯一的孩子……
閻冥澈眉宇間閃過惆悵,目光定定的看著尹清清那隆起的肚子,彷彿在看著他唯一的希望。
心思婉轉間,他突然下好一個決定。
他決定好好的善待她腹中的孩子。等尹清清十月懷胎,分娩下後,他要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給這個孩子。
他要給他的孩子找個身世顯赫的“母親”,還要將他滿腹的才學都教給他的這個孩子。不管他腹中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總之,他一定要把捧在手心裡寵著。
至於尹清清……
再怎麼說她也生下了他的孩子。她要是不介意,他最後會給她一個貴妃的頭銜噹噹的。
荷香採了許多的梨花,又笑著跑到尹清清的身邊,獻寶似的把竹籃裡的梨花往尹清清的面前一攤,尹清清笑著小聲的嘀咕了句,惹的荷香樂熙熙的笑了出來。
主僕兩又休息了一會兒,起風了,尹清清讓荷香去給她拿件披風。荷香走後沒多久,尹清清的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尹清清以為是荷香,便笑著道,“你這還挺快的嘛。”
只是,她臉上的笑容很快的僵住了。因為有一雙手已經像蛇一般攀附到她隆起的腹部上了。耳畔邊傳來一個低低而邪魅的聲音,“起風了,下次別一個人坐在這裡。小心手涼。”
“謝陛下關心。”尹清清極淡的說了句。
閻冥澈順勢將她攬入懷裡,尹清清全身一僵,微靠在閻冥澈的胸膛上。閻冥澈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但他還是執意的將她圈進懷裡。
“尹清清,你想不想見遲以軒?”他在她耳畔邪魅而蠱惑的說著。
尹清清眼皮一抬,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陛下,你是不是又想到折磨遲以軒的辦法了啊?”要不然他會這麼的好心?她不信!
閻冥澈的兩隻大手開始不安分的隔著衣服揉捏著她胸前的渾圓。大概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她那裡的兩對渾圓比以前更加的豐滿。閻冥澈滿意的勾勾唇。
“尹清清,如果不是你體虛,不適合打胎,你會打掉腹中的孩子嗎?”
尹清清眼睛狐疑的眯起,警惕道,“陛下,賤婦愚昧,實在是不知道您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閻冥澈突然用力的捏著她的一隻渾圓,嘴角勾著殘絕的弧度,“尹清清,你打的什麼心思朕都知道。朕現在跟你說,如果你敢打掉你腹中的孩子,朕一定會讓遲以軒吃不了兜著走的。”
尹清清心裡惴惴不安,但還是嘲諷的勾著嘴角道,“陛下您之前不是說天下有的是女人會為你生孩子嗎?怎麼的,現在又開始重視賤婦這腹中的孩子了?”
閻冥澈現在何止就重視這麼簡單,他簡直是變態的想要她腹中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平平安安的。
“尹清清,你若是真的想要遲以軒平平安安,那你得先保證你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閻冥澈背轉過身,語氣生硬的說著。夕陽的餘暉將他那道孤寂的身影拉的老長,暈染上一層迷離的金色。
尹清清心裡也惱了,她冷嗤的笑了一聲,撫上她隆起的肚子,冷漠道,“閻冥澈,我也警告你。若是你敢再動遲以軒一下,我現在就立刻撞牆去,到時你腹中的孩子要是沒有了,就不要怪我了。”
她這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