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也是時候出發了,於是,天未見亮便出現在了鳳藻宮,看著蘇淺正熟睡,他竟忍不下心去打擾。
慢慢坐在床前,君浩陽抬手小心地撫上蘇淺微皺的眉頭,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我到底應該拿你怎麼辦才好?明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可我卻說服不了自己看著你離去。只要一想到你與南宮墨謙在一起時的幸福感,我就嫉妒的發狂。
當君浩陽的目光觸及到蘇淺的下巴時,他的心又狠狠地抽痛了一把,手,慢慢下移,撫上蘇淺受傷的下巴。什麼時候你才能不這麼倔強?
許是感覺到了疼痛,蘇淺顫抖一下,猛地睜開了眼。
第二百二十八章 遇伏
當君浩陽放大的俊臉及他眼裡的掙扎毫無保留地呈現眼前之時,蘇淺愣在原地。他在掙扎什麼呢?
君浩陽與蘇淺對望著,一直都那麼望著。良久,君浩陽才意識到失態,坐直了身子,起身背過身去。“不早了,我來看看你起來沒。既然醒了,就趕緊梳洗吧!”
如此一番話,連君浩陽自己都覺得說起來怪怪的,目光望著室外,心思卻不知道飄向了何處。
蘇淺也不言,她不知道君浩陽在矯情什麼,動作利落地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將床頭的衣物一件件套在身上,其速度之快,若不是親手做過太多,定也達不到那樣的熟悉程度。
衣服穿好,蘇淺自行漱了口,洗了臉,走到銅鏡前坐下,抓起鏡前工整擺放的梳子,隨意將髮絲挽起,選了一件最普通不過的碧玉髮簪斜斜插上,淡淡施了脂粉,也不看銅鏡中的一人眼,起身走到君浩陽身前。
“可以走了!”
聞聲,君浩陽抬眸看著蘇淺,水藍色的拽地長裙包裹著她姣好的身材,簡單的髮式,普通的碧玉簪,薄施的脂粉。明明簡單得不能再簡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卻偏偏在她身上體現了別樣的風 情。
有那一刻,君浩陽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只是,蘇淺身上的狂妄已經被時光消磨怠盡,她的自信似乎也在一系列的事情的之後,慢慢變質。如今,在她身上唯一還能看到的也只有柔弱中不服輸的倔強。
收回視線,君浩陽率先走了出去,蘇淺轉身抱起白靈,緊隨著跟出去。
在他們行至鳳藻宮外的時候,已經有馬車候在那裡了,而蘇淺的東西亦在她不知道的情況悄然出現在那。
站在馬車前,君浩陽抬手想扶蘇淺上馬車,但蘇淺視而不見,自己攀著車沿向上爬。
蘇淺不想事事都依靠別人,她還是介意著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哪怕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
然而,車沿太高,蘇淺一個不慎,差點摔在地上,好在君浩陽眼疾手快,將蘇淺接住,沒有過多停留,順勢將她送了上去。
坐在馬車上,蘇淺突然竟有些說不出的苦澀感。本以為已死的心不會再起一絲波瀾,沒想到,還是沒死徹底呀!
馬車一路平穩地行駛著,蘇淺慢慢覺得一股睏意襲捲而來,馬車之大,柔軟無比,車中只她一人,蘇淺倒也顧不得什麼,抓過一床被子,慢慢躺了下去,只片刻,她便陷入了迷糊。
君浩陽坐在馬車之外,聽到車內傳來的均勻呼吸,他的心竟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有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生活。
蘇淺不知道君浩陽是什麼時候鑽進馬車的,她睜開眼的 第 229 章 ,哪能睡著?
君浩陽放下車簾,轉而騎馬,當馬蹄之聲慢慢遠去,馬車也開始了前行。只是,馬車剛走,蘇淺便掀簾而出。“還有馬嗎?”
駕馬之人一愣,隨即回答“有。”
“停車。”蘇淺命令道。
駕馬之人再次愣住,還是停下了車。他還來不及問蘇淺什麼,蘇淺已經跳下馬車,翻身上了一匹馬。
“娘娘。。。”駕馬之人驚呼,然,他後面的話還未出口,蘇淺已將其打斷。“有什麼事,本宮自會擔著,你只管駕你的馬車。”
帶著絲絲寒意的風吹起蘇淺秀麗的髮絲,揚起她水藍色的裙襬,一看便是柔弱之人,偏生她的背影看上去毫無柔弱之感,渾身散發出來的固執與倔強愣是讓她看起來與眾不同。
坐在馬上,蘇淺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不再那麼悲哀,至少,在此時,她感覺自己是真實存在的,不會依靠任何人。
寒意襲來,蘇淺的頭腦越發清醒起來,第一次學馬的情景,以及後面在馬上征戰的情景一幕幕浮現,她的心境卻在寒風中平淡。
君浩陽眼看蘇淺騎馬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