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居然手下留情,著實有違她的風格。
白衣依舊飄飄,手執魔血劍玩得不亦樂乎,紫衣卻早已被血染得變得色彩,身體上說不清有多少傷口,每一道又不足以致命,身體的愈見不支,連手中緊握的嗜魔劍都有隨時掉落的可能。
濃重的血腥之氣瀰漫半空,引得魔血劍興奮不已,在靈鳶手中越發不安靜。
天空一道黑色彙集,青靈舒緩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本不打算阻止的念想突然消失,對著半空道“靈鳶,玩得差不多就收手吧!君浩陽等人估計已經到了魔界,再拖下去,恐怕事情生變。”
聞言,靈鳶一掌劈去,擋下玄冰發起的攻擊,強大的能量震得他連連後退。抬眸看了看天際,轉身又看向玄冰,瞳孔一收,死亡的訊息之才發出“小愛,他就交給你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手中的魔血劍已經脫手而出,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向玄冰,玄冰本能地彙集能量於手,握著嗜魔劍擋去,豈料,魔血劍就似長了眼睛一般,直接繞過一圈,從背後直插心臟。
血,迅速流出,卻無一滴落於地面,皆在魔血劍身而終止,隨著吸入的血越來越多,魔血劍劍身的色彩也隨之改變,越來越深,紅得妖冶異常,說不出的詭異。
第二百六十五章 她還是她
玄冰顯然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想要憑著最後的力量將魔血劍逼出體外,可魔血劍就似在他體內生根般,怎麼也撼動不了半分,心中害怕,卻也只能無奈地感受著身體內的血液一點點流失,被魔血劍深深吸取。
握在嗜魔劍的手緊了又緊,想要飛身去襲靈鳶,腳下卻如生根一般,挪不動半步,這種一點點等待死亡的感覺,一點點感受生命的衰竭,一點點體會血液流失的痛感,無一不折磨著玄冰的身心。
不知是嚇的,還是血液流失的緣由,玄冰的臉色已經退去了應有的紅潤,變得越來越慘白,透明得就如一張白紙,其額頭不停滲著汗滴,一臉痛苦之色。
折磨不過如此,於靈鳶而言,她已是手下留情,冰冷的雙眸自始至終都未曾眨一下,靜靜地看著玄冰的生命被魔血劍一點點抽離。
“他已經死了,打算怎麼處理他的屍體?”看了一眼已經毫無生存氣息的玄冰,青靈轉頭看向靈鳶。
有多久沒見到她如此這般了?已經不記得了,她還是她,可是,她又已經不再是她。分明就在自己眼前,他卻覺得遙不可及。
“白靈的死算起來與他也有關係,若非他先令白靈失了近千年的修行,或許,白靈就不會死在君浩陽手裡,白靈是你妹妹,你認為怎樣處理合適?”靈鳶走近青靈,看也沒看玄冰一眼。
手輕輕一揚,魔血劍已然抽離玄冰的身體,火麒麟也適時幻化為劍鞘,將魔血劍緊緊包裹在內,飛身回到靈鳶手中。
“他的屍體碎屍萬段都無所謂,只是,目前我們應該去趕去佛羅山了,天邊的黑暗氣息越來越濃烈,預示著魔君靈魂即將解脫,一旦魂體重合,魔性重集,將再難對付魔君。”望著天邊,話卻是對靈鳶所說。
於他而言,玄冰已經死了,屍體怎樣都已經不再重要,目前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趕在君浩陽之前到達佛羅山。
靈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隨手一抓,強大的吸力將嗜魔劍硬生生地從玄冰手中奪了過來,再不看那具無一滴血的屍體。
回來不過兩三日又要走了,妖界的事情青靈也真真是操心得少,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就一點也沒操心,三日,他已經將大事都處理好了。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已經留下了兩封密信,一封是清楚地交待了若是他不能活著回來,由誰來繼承妖王之位;另一封則是留予下一任妖王的,裡面清楚地羅列著哪些人可以重用,哪些人不能再用,哪些需要慎人,以及關於妖界的很多大小事情處理的技巧。
青靈不是一個毫無自信的人,放眼三界,他的本事也是極高的,可是,曾經的自信在這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湧動的時機裡,似乎已然悄息不見,天邊時濃時淺的黑暗力量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心裡說不出是怎樣一種感覺,但就是有一種不好的很強烈的預感。
當然,這些他不曾在靈鳶面前提起過隻言片語,而聰慧如靈鳶,多少還是看出了青靈的不同,只是,她沒有道破。
抬眸望望天邊那股越發明顯的黑暗之氣,靈鳶心中亦有不好的預感,在與玄冰交手之時,那種不好的感覺就已出現,只是她未曾在意,眼下,玄冰已經成為一具乾屍,問題卻是接踵而來。
她不知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