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曳,光滑白皙的後背上,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牢牢地附在左肩胛骨處。然而,此刻那鳳凰的心口處卻出現了一個箭頭大小的傷口。幽黑可怖。
修長的手指覆上了那隻暗紅色的鳳凰胎記,狹長的雙眸中寒冰消融,心底深處某個柔軟的地方轟然洞開,光華萬千。
感覺到了後背的異樣,慕兮不甚清明的大腦卻還是知道紫玉此刻在看什麼。
“南宮紫玉,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你······呃······”
冰涼的觸感,那灼燒般疼痛的傷口傳來了柔軟卻冰冷的感覺。
俯身在慕兮背後,紫玉輕輕地皺著眉頭將傷口附近的毒素吸出。
溫柔,而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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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墨伊探訪
不知道已經昏睡了多久,慕兮頭痛欲裂。
這一次,睡得很沉。詭異的是,曾經夢到的那些東西,那些人,這次全都隱藏得好好的,似乎是刻意留給了他一個難得的睡眠。
心,也沒有以往每一次醒過來之後的那種慌亂與迷茫。反而顯得那麼的平靜而安詳。
感覺到額頭有隻溫暖的手掌,慕兮緩緩睜開了雙眼。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斗篷。只是不同的是,這次換了銀色的面具。
唇輕輕動了動,嗓子卻乾裂無比。
墨伊轉身倒了杯白水,將慕兮輕輕扶了起來,細心的喂他喝下。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再次看了眼房間,沒錯,這裡是紫玉府上自己的臥房,為什麼,墨伊會在這個地方?
沙啞依舊的聲音低沉地傳來,“你已經昏睡四天了。”
砰地一聲,房門被撞了開來!
牧宥溪端著一盆水愣在門口,突然醒悟過來將那水盆扔了出去騰出手來指著墨伊道:“果然是你!!!你怎麼又來了??!!”
墨伊輕輕地將慕兮安頓躺好,根本就不理會身後指指點點的牧宥溪。牧宥溪見狀,直接一個飛腿踢了過來!可是墨伊卻也不動聲色地稍稍側身便躲過了牧宥溪的腿踢。
不服氣地看著墨伊,牧宥溪抬起腳又準備上。可是慕兮卻提氣道:“他是我朋友。”
“我知道他是你朋友!你昏迷的四天他天天來!”牧宥溪將手環抱在胸前,盯著墨伊的眼睛,有些微敵意地道:“但是既然是朋友,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牧宥溪!我剛醒,你可不可以安生點兒?”慕兮故意冷斥道。牧宥溪立馬噤聲,囁嚅道:“好了好了,你餓了沒?我出去買吃的。”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慕兮淡淡道:“我想吃北街王記的包子。”
“那麼遠?!”牧宥溪脫口便道,可是轉念一想,這慕兮何時主動要求過要吃什麼?聳了聳肩決定服從命令,可是卻又瞥視著墨伊,道:“你小子給我安分點兒!”
待牧宥溪磨磨蹭蹭終於出門後,墨伊輕聲問道:“身體好點了沒?”
點了點頭,可能是睡久了,身後的傷口一點都不痛。不過剛剛起身喝水那一下便有些扯到傷口了,一絲痛感又傳了開來。
那夜,紫玉為自己吸毒的畫面再一次躍入了腦海。
越是疼痛,越能夠清楚地記得那夜背後溫柔而冰冷的觸感。
“你,為什麼會一個人留在一個說書先生家裡?”墨伊沉沉地問道。那晚,他安排去保護慕兮的暗夜部隊分隊隊長拿回了一枚箭頭,那箭頭上分明地刻著“御”字,然而,自己怎麼可能派人殺害慕兮?!
“墨伊。”慕兮突然望向了那站在窗前的墨伊,看著他那隱藏在面具下溫柔而明亮的眼,輕聲道:“原本以為找到了一絲線索,以為找到了一絲我身世的線索。沒想到,只是我胡亂的想法而已。”
“為什麼一定要找到你的身世線索呢?”就這樣,像現在這樣活下去,不是很好麼?
搖了搖頭,慕兮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沒有人願意一輩子不明不白地活下去。”
哀傷而溫柔的眼看著慕兮,墨伊眉心微皺,卻不再說什麼。轉而走到了那擺放著那尾“赤水”的琴桌旁,伸手錚地一聲撥響了。然而,手指上卻也立馬出現了一道長長的焦灼痕跡。
“墨伊,那琴······”
“是赤水吧······”墨伊溫柔地道,“果然,不認可我。”
“其實,琴的好壞,豈是根據琴的本身。”慕兮突然想到了那尾陪伴了他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