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那個慕兮被襲是我乾的!他竟然懷疑我!”
“所以我讓你不要輕舉妄動,一旦走錯了一步便會在別人心中定下根基,即使以後不是你乾的,或許別人都會以為是你做的。”盧放倒是不慌不忙地坐了下來,撣了撣衣衫,道:“不過你也不需要這麼費神了,要不了多久,那個慕兮就會消失在你的眼前。再也不會出現。”
抬起頭來,惠王妃問道:“此話怎講?”
盧放笑道:“再過不久就是五年一次的夏商盟會了,皇上的紫金大貼也已傳至夏平國。這是皇上登基以來的第一次盟會,為了拉攏夏平國的有利勢力,皇上必定會親自前往溪風原。我等也會隨行。到時候我會極力推薦慕兮同行以與夏平樂師切磋。”
“你的意思是······”
“路途多舛,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就連皇上也查不了。”
拈著絲絹的纖細手指漸漸捏緊,惠王妃眼神兇狠,“那個慕兮,莫名其妙地得到皇上的賞識,又莫名其妙地讓琋兒這麼貼他······此人一日不除,我心中一日不能夠安穩!”
“哈哈哈,一個小小琴師而已,何必那麼動真氣?”盧放笑說著,可是心中卻也掂量掂量了那慕兮的分量,謎一樣的身份籠罩了他全身,況且······那日的襲擊,竟然還有人馬前來相救······據順利脫逃的黑鬼所言,恐怕那些人是一直都在暗中保護著慕兮。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而與慕兮保持著很大的距離,否則,恐怕他們甚至於根本就找不到機會下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盧放心中暗暗地想著,這個慕兮,必須得除掉。
院子裡面的雜草被修剪得乾乾淨淨,連荒廢的小花園也被種上了各種各樣的植物花草。
一條榻椅被放在花園正中,牧宥溪殷勤地讓慕兮躺到那榻椅中去,一邊欣賞這花草,一邊養傷。
三日前谷內飛鴿傳書說是有要事,紫玉連夜趕回溪風谷去。卻把受傷的慕兮丟給了牧宥溪。走時候的那眼神,狹長的眸子跟以往沒有任何變化,可是牧宥溪卻似乎在那眼神中看到了明明白白寫著的一句話:“把他給我養好了,要有個三長兩短你跟他一起下葬。”
瞥了眼笑眯眯的牧宥溪,慕兮看了看那院子四周,低聲道:“只是被襲擊了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你們家主子有必要安排那麼多人馬麼?”
“啊?”牧宥溪眨巴眨巴眼睛,乾笑兩聲,道:“你······”
坐進了那鋪著柔軟靠墊的榻椅,慕兮有些苦笑道:“一個,兩個,三個······大約有七個人。”
不可置信地看著慕兮,牧宥溪收回了那一直沒個正緊的笑臉,盯著慕兮的眼睛,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房子周圍埋伏了七個人?”
那七個人,是紫玉的貼身護衛。不論是武功還是隱身術都是溪風谷中一把一的好手,正因如此才被選為了紫玉的貼身護衛。
然而,眼前這個不懂武功的慕兮,身上還有著傷的慕兮卻一個一個地將他們的人數給數了出來!
心中暗暗地想著什麼,牧宥溪腦子轉得飛快,立馬問道:“那你可不可以說出他們分別在什麼地方?”
慕兮有些輕輕地皺著眉頭,雖然以前從來沒有刻意去注意過,但是他自己可以察覺到身邊的人的動向這個能力卻是很早就知道了。
伸出了素白的食指,慕兮分別指著四方道:“前方一個,後方三個,左方一個,右方一個。還有一個在房頂。”
深深地抽了口冷氣,牧宥溪接著問道:“你,以前學過功夫?”
搖了搖頭,慕兮道:“雖然以前住在將軍府,不過是被當成一般的小姐來養的。每日琴棋書畫,詩書禮儀。從來沒有碰過刀劍。”即使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但是慕兮一直都只以為這是因為自己天性敏感,便也沒有太過於驚訝於自己的能力。
可是,牧宥溪卻笑了笑,接著一臉嚴肅。忽而又笑了笑,可是那恐怕只能夠稱之為臉部肌肉的抽動,皮笑肉不笑。
“你······”說了個你字,牧宥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嚥了口口水,牧宥溪猛然大叫:“我熬的藥!!”轉身拔腿便跑向了廚房。
然而,牧宥溪轉身後的神色卻異常的冷肅。
這麼敏感,這麼強烈的洞察能力,沒有練過功夫的人是斷然不會有的。可是,在慕兮的記憶中自己卻從來沒有練過功夫······牧宥溪只覺得心中一片詭異的感覺蔓延了開來。
(PS:小築近來有四門非常重要的考試,所以接下來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