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3 / 4)

在現代看電影的意味兒。

戲終之時,流光連連拍手叫好。兩個藝人表演完畢,從白屏後走出來,跪拜於地行全了禮,流光看得高興,招呼了他們起身,叫了曼箐過來:“演得好,賞!”曼箐連忙拿出包好的荷包來,一人一個塞到他們手中。兩個人連聲道謝,流光又問了他們平時在哪裡演戲,都演些什麼劇目,才將他們放了出去。

用過晚膳,看完燈影戲,流光一瞅祁珩,問道:“你沒有什麼節目麼?”

祁珩一沉吟,蕭彧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菜上來,鬱漸獻出一出燈影戲,他什麼都沒有為她準備,確是不妥,便站起身走至屋外,選了個寬敞的地兒,衣袍一撩,在腰間別起,說道:“還是打套拳法給你看罷。”他的愛好不多。就一個武字,事先也沒有準備,只得挑了一套拿手的拳法,就地揮打。

流光挑了圓凳和蕭彧、鬱漸一起坐到門外,侍女們將燈火移到外頭,深夜裡燈光下,祁珩一套拳法如行雲流水般揮舞,虎虎生威。祁珩的臉本就生得剛毅,在夜裡打著拳,竟然顯得比平時柔和了一些,他的身姿奇異得跟夜色融和在一起。一錯手一撩手,揮舞出陣陣拳風,衣衫隨之一張一弛,煞是威風。

一套拳打下來,祁珩的臉上微微出了些許汗,他接過侍女呈上的毛巾隨意擦了擦,走進屋來,對流光說道:“這該滿意了吧。”他不善音律,不懂詩詞,偏生流光硬要他出個節目,不得已才打了一套拳,算是應付過了她。

流光吐了吐舌頭,說道:“我見他們倆今晚上都支了招出了力,獨留你一個吃好了看夠了,多不好呀!”

“說起來,”蕭彧緩步走進,笑道:“獨留可不是祁珩,恰是你呀!”

流光一怔,還真是了,不過,她出個什麼節目呀?

怔思間,蕭彧又接著說道:“你不是會唱歌嗎?上一回在鴛鴦湖你唱的那一支就很不錯。”

流光一想,對呀!別的不會,唱歌可還算拿手,一望外面空中的彎月,笑道:“那一支就算了,不應今個兒的景。今個兒咱換一個,雖然不是圓月,這氛圍倒還應和。”

說完,潤了潤嗓子,清唱起來:

“春風吹呀吹,

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

怦怦跳不能入睡,

為何你呀你,

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

月兒高高掛。

彎彎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

只許前進不許退,

我說你呀你,

可知流水非無情,

載你飄向天上的宮闕。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

兩心相愛心相悅,

在這花好月圓夜,

有情人兒成雙對,

我說你呀你,

這世上還有誰,

能與你鴛鴦戲水,

比翼雙一起飛。”

這一晚,椀苑之內語笑嫣然,歡笑之聲不絕於耳。流光好久不曾有這樣的輕鬆和開懷,她很感謝蕭彧他們,今兒給了她一個溫馨的夜宴,家人的關懷和呵護讓她倍感溫暖。失了寧熹,算是他們有緣無分吧,可是她的日子還要過,她的人生還很漫長,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對生命不負責任,將關懷愛護她的人拋卻在腦後。鬱漸說得對,她不是隻有一個寧熹,她的生命多姿多彩,還會有無數的過客在她的生活中停留,將她的人生繪畫得五彩斑斕!

沐浴淨身之後,讓侍女們俯視著擦乾了頭髮,用發繩隨意地捆了,揮手斥退了她們,轉身回了悉嬅閣。一進屋,便見鬱漸斜躺在她的床上,抓了本書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看著。流光連忙將房門一合,還好,她就怕鬱漸又來,早讓曼箐她們先下去歇著了。

鬱漸見她回來,揚起一個笑容來起身相迎道:“長姊回來了。”走到她的身前,撩起一絲青絲放至鼻尖一聞,讚道:“好香。”

流光猛地拍了他一下,伸手奪回她的髮絲,又睨了他一眼,走到床前坐下,嗔道:“你倒是把悉嬅閣當你屋了。”

“長姊不樂意?”鬱漸輕笑著走到她面前,一撩衣袍,坐於塌上,將下巴擱在床沿上,仰望著她的美麗的容顏,問道:“我瞧著長姊今兒晚上笑得挺開懷的,不像不高興的樣子呀!長姊就真捨得趕我走?”

流光順勢輕撫了他的臉龐,嘆道:“你就是吃定了我不會趕你走是吧?”

“哪兒的話?”鬱漸裝作委屈的樣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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