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致你於死地,為雁忻報仇!”
“你走吧!”流光淡漠地看著蘭淑妃,眼前的她,哪裡還是那個一向以善解人意著稱,為陛下疼愛的嬌美女人,她只是一個失去愛女的母親,仇恨扭曲了她的心智,讓她變得瘋狂。
“我不會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在蘭淑妃驚愕的目光中流光指著蕭彧他們三人,說道:“他們是我的人,你可以放心,此事不會洩露出去。你走就是,呆會兒我會出宮回府,就不再同淑妃娘娘打招呼了。”
說完,流光擺出一副送客的姿態,蘭淑妃遲疑了一會兒,仍是走了。
流光覺得好累。昨晚上折騰了一宿,讓她的身體乏力得很,應付走蘭淑妃之後,她便在床上躺了下來。想起蘭淑妃眼中的恨意,她就覺得驚心,蘭淑妃竟會將雁忻的死歸咎在她身上,心心念念地要殺了她為雁忻報仇,比對起昨日下午還和善親暱迎她進敬和宮的淑妃娘娘,簡直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
“還好嗎?”蕭彧走近床邊,關切地問道。
流光眨了眨隱隱還見淚光的雙眼,嗚咽著說道:“我想回府,這兒讓我覺得……”冷冰冰的。
蕭彧頷首,她此刻的心境,他懂。當初他在左相府上做幕僚之時,侯清源不顧他的意願用蕭吟要挾他入府之時,他的心境一如她此時這般寒心。流光和蘭淑妃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她是雁忻的母親,之於流光,蘭淑妃是一位長輩,卻不想她竟存著這般心思,妄圖致流光於死地。
那隻指甲套,根本不是昨日宴時蘭淑妃用的那一隻。只不過流光對蘭淑妃忽然間的親暱起了疑心,又憶及蘭淑妃給她斟酒的時候,指甲護套的尖端曾不經意間觸及杯緣,就找了只相仿的甲套來試探於她,不想一試之下,她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雁忻……”流光疑豫不定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