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到。
軒兒乖巧的點了點,對孃的冷漠,他早就習以為常了,他擦乾了頭就爬上床,今天玩了一陣天,他也累了,頭一碰到枕頭,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裴清淺的眼一柔,來到了床頭,將他身上滑下的被子蓋好,看著兒子熟睡的臉,臉上盡是溫柔。
她知道,這兒子懂事乖巧,雖然偶爾也會惡作劇,也是因為要吸引她的注意力,可越是如此,她的心,才會越難過。
自己這個母親,真的做的很失敗。
自己,是不是真的要給他找個爹呢?
這念頭一起,她苦澀一笑的搖了搖頭,有那個男人會要她這個不能碰還命不久矣的女人呢?
北堂墨,更是不可能。
他雖然很好,可是,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自己怎麼也會怎麼想?都怪北堂墨,說那些做什麼?
但願這孩子沒有懂爹是什麼?
她看了眼地上的小盆,不禁聞了聞身上的氣味,秀眉一蹙,她喚來了莊裡的下人重新準備沐浴的熱水,屏退伺候的丫鬟,這才將自己浸染在冒著霧氣的浴桶裡。
水,一碰到她的身體,一個又一個氣泡冒了出來,如同煮熟的熱水。
她渾身帶毒,一碰到水,這水也都成了劇毒,真是麻煩。
雖然鬼爺爺說了要解她體內的毒只有去雪國找到傳說中的雪貂才能解毒續命,可是,雪貂如此珍貴,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找到,更何況,這幾百年來都沒有人見過,許是傳說也說不定。
裴清淺摘下了面紗,一張臉,美若天仙,眉,如遠黛,眼若星辰,瓊鼻俏麗,唇若櫻,白希的臉龐,無不透著魅惑。
可惜,卻無人欣賞。17LNP。
她雙手捧了些水清洗臉,別人一碰就會中毒的水,在她看來卻不過是普通的水。這不知道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
裴清淺靠在了浴桶邊上,一陣疲累襲來,她閉起了雙眼。
周圍,一片寂靜,窗外,風輕輕的吹著,拍打著窗戶,如同有序的催眠曲,
在夢裡,出現了瀰漫的白霧,她走在了其中,看不清方向,一道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那道聲音,充滿了痛苦絕望的味道,竟讓她的心,跟著一痛。
她朝著那聲音的方向走去,白霧漸漸的散去,浮現在面前的,是殺戮,縱容是她,也從沒看到這如同修羅地獄般的世界。
雨,夾雜著鮮血流成一條小河,到處,都能看到人的殘肢,分不清誰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男人,或許,說他是惡魔更加的合適。
他身上的衣衫染滿了鮮血,已經看不出它原來的顏色,他的一雙眼睛,血紅血紅,嗜血冷酷,可是,在他眼裡,自己看到了深深的痛苦,還有絕望。
那種萬念俱灰的絕望,如一把劍深深的砍向了自己的心口,痛的不能自己。
“你瘋了是不是,竟然敢以下犯上。”
一道男聲叫嚷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頭突然燃燒起了一股熊熊的怒火。
她就要朝著那出聲的男人望去,卻被那殺紅眼的男人怔住了目光。
“你看著吧,傷害你的人,通通不會有好下場。”
那明明殘忍如惡魔的男人,卻有一把好聽到了極致的聲音。
她不禁聽呆了,只是看著那男人將懷裡女人的頭顱小心的放在了地上,她不僅望向了地上那頭顱,這一眼,她震驚的瞪大了雙眼,那,那不是她嗎?
自己的雙眼,瞪的大大,充滿了不甘,怨恨,她就那麼死死的盯著前方打鬥的兩人,而自己,就那麼的看著自己,就在這個時候,那頭顱轉了過來,對上自己,那明明好看的唇瓣,露出了絕望無比的笑容。
與此同時,同一個世界,兩個不同地方的兩人齊齊的驚醒。
裴清淺猛的坐直了身子,眼裡滿是震驚,額頭上還有著薄薄的汗珠,她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
可這個夢,怎麼感覺好像真的發生過?
夢裡,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轅卻還再有。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呢?為什麼,她會被人砍了頭顱?
一連串的問題襲來,而因為剛才的夢太過真實,她也沒有睡意。
與此同時,鳳天歌也從惡夢中驚醒,那個夢,真實的就像是曾經發生過的一樣,那,會是自己的前世嗎?
風天歌沒有了睡意,他從床上起身,走到了窗戶前推開窗門,一陣風迎面吹來,透著一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