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眼裡,從恐慌,到震驚,最後,是滿滿的驚訝。
“娘,鬼爺爺說,軒兒是可以碰孃的。”
只要娘不碰他,他就不會有事。
聞言,裴清淺一楞,過往,鬼漠曾經說過的話在這個時候也跟著響了起來。
因為她是靠著毒而活了下來,軒兒是自己的骨肉,他的血裡面,也有還在孃胎中帶出來的毒,這毒,不會傷了他的性命,卻讓他小小年紀就已經是百毒不侵,唯一能克到他的,就是自己。
只要自己不碰他,那麼,他就不會受到傷害,反之,他卻可以碰觸到自己。
可是,這些年來,那次險些害死他的恐懼讓她對兒子的渴望視而不見,甚至冷漠以待,只因,她太怕,怕失去了這世間唯一一個有著與她有相同血緣的親人。
如今,已經過了半個時辰,裴軒的身體沒有半點的變化,依然如昔。
“娘,軒兒終於可以摟著孃親。”
軒兒一臉喜悅的撲到了裴清淺的懷裡,嗚咽出聲。
裴清淺的心裡是難掩的激動,她溫柔的揚起抹笑,看著懷裡的兒子,心軟成了一片。17SJP。
房間裡,頓時一片溫馨。
床上,軒兒躺在了裴清淺的腿上,聞著孃親身上淡淡的清香,這次,算是因禍得福,他終於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樣靠近他的孃親了。
“軒兒,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他會到了國師府?
裴清淺低下頭看著靠在自己腿上的小人兒,一臉認真的開口。
軒兒聽到孃親的問話,回想起那天的事情,還一臉的心有餘悸,“娘,那時候你不見了,軒兒也迷了路,然後,就出現了兩個猥瑣的大叔,他們說軒兒很漂亮,想要把軒兒拉到小巷裡,還要
脫軒兒的衣服。”
聽到這,裴清淺的眼裡是掩不住的殺氣,她現在就恨不得將那兩個人渣毒死一次又一次,不,那太便宜他們,應該把他們分屍。
裴清淺強行控制住體內的暴戾,看向軒兒,聲音努力的想要冷靜下來卻是越發的冰冷,“然後呢?”
這麼氣溫突然下降了呢?
軒兒打了個寒顫,擦了擦雙臂,聽到這一句,便開口,“我那時候害怕極了,拼命的掙扎跑掉,那兩個壞叔叔一直追我,後來,還是那蝴蝶大哥哥救了我,他重重的懲罰了那兩個怪叔叔,還
把我帶到他的家,給我吃了好吃的東西,還陪我玩了很久。”
說起鳳天歌,軒兒的雙眼就特別的亮,好似天上兩顆閃耀的星辰。
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蝴蝶哥哥。
裴清淺一聽他沒受到傷害,那冰冷的殺氣瞬間消散,取而待之的是滿滿的感激。
無論那個男人是誰,她欠了他一句謝謝,可是,她哪知道,自己欠他的,那隻如此。
“軒兒,改日,陪娘一起去他府上拜訪。”
軒兒聞言重重的點頭,然後,在裴清淺的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了過去。
看著兒子可愛的睡顏,裴清淺眸光幽深的望向了窗外。
窗外,夜已濃。
逍遙山莊的一處,房間裡,燭火通明。
房間裡,站著兩個同樣俊美,卻各有風情的男子。
一個滿臉的微笑,一襲紫衫,有著難掩的貴氣,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而站在窗邊的男人,一身黑衣,冷峻的容顏如雕刻般的精緻,他緊抿著薄唇,挺拔的身軀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魔教教主,好不容易請到你,來,我們喝一杯。”
北堂墨微笑的走到了桌邊坐下,提起了準備好的酒壺倒了杯酒放到冥月的面前。
冥月的黑眸閃爍了下,沉穩的朝著他走去,坐在他的對面,看著桌上的酒杯,卻沒有動。
北堂墨見他一臉的戒備,不在意一笑的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末了,杯子一倒,似是在告訴他這酒裡沒有下毒。
“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冥月端起了酒杯一口飲下,聲音如他人般的冷漠。
“明人不說暗話,魔教教主,本宮就直說了吧,我們合作如何。”
冥月沒有開口,只是一雙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他,似乎想要看穿他微笑的臉下是什麼心?
“你跟我有同一個仇人。”
北堂墨的聲音輕柔,卻是無盡的冰冷,與恨。
“鳳天歌。”
冥月臉色陰沉的從薄唇裡吐出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