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辦理的事。
她一邊翻看著,一邊有些憤然,那雙如夜空中星星般的眸子,閃著怒意,將本子重重地關上,低低一聲罵道:“簡直是該死。”
都城竟是個這樣的地方,天子腳下,卻是世風混亂,勾結陰謀暗藏。
“我回去好好策劃一下,等我訊息。”
話聲落,已經站起身來,將那本冊子扔到了他的手中,騰空落下,站立在地面上。
“沫然,一切小心。”
身體頓了頓,並沒有回頭,只是將右手輕揮了揮,示意,她會應付,不會有事。
看著那抹倔強堅強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垂下眼眸,頗為心疼,手中的冊子轉了轉了落入寬大的袖袍中。
木朗的身影出現,恭敬道:“護法,門主今晚去王府擺明是凶多吉少。”
傲天的手勢將他的話止住,他自然明白,慕容天是設的鴻門宴,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彩沫然如此聰明之人,她豈會不知道,只是想知道自己所猜想的答案,必須得走這一遭。
而南宮瑾心中又在作何盤算,她必須要了解個眉目。
最重要的是,這宴會上,必定會出現很多大人物,而這些人中,又有多少,將會是黑櫻門的下一個目標。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就是如此。
慕容王府早已經是高朋滿座,通紅的燈火在夜色的渲染是,更加的奢華而又氣派。
溪瀾公主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在梳妝檯前,丫鬟正在為她精心打扮著。
“公主,開心一點嘛,王爺啊,這也是為你好啊。”丫鬟在一旁安慰著,看著嘟嘴的溪瀾,擠出笑來,將簪子插上高高的髮髻中。
“他只是為他自己而已。”無奈一笑,這多年來,自己有家不能回,有親人,不能見。而他是自己的親哥哥,也只能每年偷偷來來看烏峰山看她一次而已。
“怎麼了?我們的溪瀾公主又在耍小孩子脾氣了?”,慕容天的聲音先傳了進來,隨後,腳踏進了屋內。
溪瀾癟嘴,垂下頭去,很不開心的模樣,把玩著自己的頭髮。
“為什麼要把我關在王府?為什麼要我打扮得漂亮的出現在夜宴?”質問的語氣,只是直直看著他,自己是他的親妹妹,還是利用的棋子。
溫柔地撫摸上她的頭,那張銀色面具下的臉,明顯閃過一絲苦澀。
“溪瀾,哥哥的願望,你是知道的,不是嗎?”
她知道,她什麼知道,從小就已經聽了無數次,他的抱負,他心中的仇恨,為母妃的憤憤不平。
“可是,哥哥……”
“沒有可是。”硬生生地打斷了她的話,站起身來,負手而立,語氣變得低沉起來:“今晚會有很多達官貴人應宴,別失了禮數。”
不容溪瀾說出辯駁的話,已經將門帶上,出了房間。
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門外,溪瀾嘴唇咬了咬,小手握在一起。
“我的天琪師傅,溪瀾好可憐喔。”
止不住哇哇大哭了起來,嚇得丫鬟趕緊跪了下來:“公主,求你了,別哭了。”
“是啊。公主,妝容哭花了,可就不漂亮了。”
溪瀾猛地止住哭聲,不漂亮的溪瀾,她不要做,擦了擦眼淚。
那雙圓溜溜的眼珠來回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好點子,瞬間破涕為笑,弄得丫鬟們面面相覷,甚是狐疑。
南宮瑾的眼眸微微一動,馬車已經漸漸靠近慕容王府,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慕容天點名要彩沫然赴宴,這裡面,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讓他不甚舒服。
她的馬車就在自己的身後,越近王府,越覺得心堵得慌。
他是在意的,一直就在意的,不是嗎?
之餘她,慕容天是個什麼樣的位置,而自己,又是怎樣的位置。
只是,她,從那一箭起,不就已經不再是那個清純善良的女子了嗎?
嫁到他的身邊,不就是甘心做慕容天的一顆棋子嗎?
這樣明顯的意圖,他明明就知道,到此刻,還在狐疑什麼?
是想給她一個藉口,還是給自己一個藉口。
馬車停了下來,南宮瑾已經下了馬車,看著慕容王府那三字,彷彿字字紮在他的心中。
阿琳坐在馬車裡,突然停下的馬車,讓她的心也跟著一驚,糟糕,已經到王府,郡主還未回來,想是要穿幫了。
頭上戴著那斗笠罩衫,喜慶的紅色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