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撥了“110”,但是手機一點訊號都沒有。“嗨!什麼玩意兒!”他邊罵邊朝前走去。一個賣菜的大叔挑著一擔蔬菜走了過來。他忙問道:“嗨!叔叔!請問這附近有沒有派出所?”
不想,那人抬頭看了看他,不由兩眼一翻,扔下擔子,邊跑邊叫道:“鬼呀!有鬼呀!”張帥不由愣住了,自語道:“今天是撞見了鬼,還是鬼上身?”他說著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己臉上除了額上有個包外,沒什麼特別呀?難道這裡山郊野外,沒見過墨鏡?還是被自己那一頭新染的紅黃相間的頭髮給嚇著了?“唉!鄉巴佬沒見過世面。看他們穿的那麼土,就知道這裡一定是農村。我怎麼會到這裡?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他只好取下墨鏡,戴上旅遊帽。“可惜了,這麼多的黃瓜和西紅柿沒人要。”他自語著,順手拿了幾個西紅柿塞進包裡。“唉,既來之則安之,好好欣賞欣賞這田園風光再回去也不遲。”他大步的朝前面一個市集上走去,口中哼著:“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夥伴,啦……”
市上的人還真不少,雖有不少好奇的眼光看著他,但沒有人再把他當做鬼了。不過嘛,他看這些人的眼光也正常不到哪裡去,因為這些人穿的全是古裝。他不由暗道:“難道我進了影視城?這裡是用來拍古裝戲的?”他越想越覺得對勁,“一定是,但不知是唐城,還是水滸城?會不會是三國城?”
前面人聲鼎沸,鑼鼓聲不絕。他不由也走上前去,看看熱鬧。一座豪宅前圍的人山人海,那宅上掛著一條幅,上面寫著:“天賜良緣”。他問了旁邊的一個小夥子道:“嗨!哥們!問一下,這兒在幹什麼?”那小夥子打量了他一下,道:“今天是袁老爺家的如花小姐拋綵球招親,若能成為袁家的上門女婿,那可是享不盡的富貴,只是聽說這如花小姐長得醜了點兒。”
張帥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攝影機,心中暗道:“攝影機肯定在樓上,不知這部古裝戲叫什麼名字?”一個身材不錯的蒙面女子走上樓臺,手中拿著一個五彩繡球正準備拋下去。樓下頓時歡呼雀躍。張帥不由心動,“何不也去搶個鏡頭,說不定被導演看中了,將來還可以做演員!”他死命的擠上前去,待那位小姐將繡球拋下,他便大展他的跳高才華,從地上躥了上去,一把接住了那個繡球。立刻有人來搶,但很快被幾個家丁制服。
張帥被帶進了宅內。堂上坐著一個員外打扮的老者,旁邊有一些人陪坐著。但是,他沒有看見攝影機。老者打量了一下張帥,問道:“你既接了小女繡球,便是老夫的女婿,不知賢婿名姓,何方人氏,家中還有些什麼人?”張帥想也未想就答道:“我叫張帥,北京人,家裡還有爸媽。”幾人不由面面相覷。
張帥道:“你們又沒有給我臺詞,我只好實話實說了。”老者不解道:“賢婿所說的‘臺子’是何物?是否桌子?”張帥愣了愣,道:“你們哪個劇組?不給我臺詞我可說不好。”一個老者向袁員外問道:“此人該不是傻子吧?”袁員外皺眉道:“這……”
就在此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爹,女兒要看看夫婿長得什麼樣子。”張帥抬頭看去,不由驚呼一聲,只見一個長相奇醜的女子跑了過來,一雙三角眼直盯著張帥看,看得張帥直發毛。張帥不由叫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導演呢?我要見導演!”袁如花撒嬌道:“什麼‘倒鹽’?相公,我這裡沒有鹽,只有蜜。”
張帥連連後退叫道:“不行,我不演了,再演下去,我非吐了不可!”說著,就要走開。誰知,那袁如花一把抓住了他,道:“不許走!你是我的相公,我們要拜天地,還要入洞房的!”張帥叫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戲我不拍了,你們另外找個群眾演員吧。”說著就要走。袁如花叫道:“來人!抓住他!”
幾個家丁上前抬起張帥送進洞房,這天地也免拜了。張帥被鎖進房間裡,氣得他直跺腳,口中罵道:“怎麼回事,有沒有人權觀念!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怎麼能這樣拍戲?搞笑哇?搞笑也不能這樣個搞法呀!氣死我了!偏偏和我配戲的又是個醜八怪。”他往床上一倒,嘆了口氣,道:“不行,我得帶點吃的,不要白不要。”桌子上各式點心多的是,他裝了一大包,他又吃了一些,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連忙吐了出來,道:“靠,什麼酒?這麼嗆!”
他美美的躺在床上,心想待會兒該不會真讓他拍床戲吧?“壞了壞了,這戲肯定是三級片,也可能是大黃,否則怎麼都是在暗中拍?那可不行,要我和那個醜八怪上床,天啦,殺了我吧,我可還是個處男耶!不行!”他起身推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