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像拎小雞一樣把賽美蒂嬤嬤提了起來。
“去特古王子那,我勸過她,可她不聽。”賽美蒂嬤嬤小心翼翼地回答。
“砰!”地一聲,伊夫曼王子鬆開了手,賽美蒂嬤嬤一下跌落在地。
伊夫曼來不及思考,像頭髮瘋的獅子,衝向了特古王子的寢宮。
十年了,他已經十年沒有見他了,竟然為了她,他毫不猶豫地來了,那個讓他噁心想吐的地方,那個他童年的陰影,那個困繞他十年的噩夢。
一路奔跑著,眼裡全是一大灘的鮮血,從來沒有象此刻這樣害怕過,害怕失去她。
推開門,衝到裡面,那一幕。
特古摟著夕顏,他的唇貼在夕顏的臉上,眼裡是邪邪的笑。
伊夫曼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握緊了拳頭。
推開夕顏,他的拳揮向了特古王子的臉。
特古並沒有閃躲,他擦擦唇邊的血跡,笑著說:
“親愛的弟弟,十年不見了,這就是你送給我的見面禮嗎?”
伊夫曼黑著臉,不說話,一隻手拉起夕顏。
可是特古王子的手同時拉著夕顏的另外一隻手。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誰也不肯鬆手。
夕顏看著兩人拉扯著自己,剛恢復的清醒又迷糊了。
奇怪,他們為什麼要這樣拉著我。
“我要她!”伊夫曼說道。
“我也要她!”特古拉緊了夕顏,不懼地迎著伊夫曼的目光。
不清楚這個惡魔什麼時候到這裡來的,可他眼中有種灼熱的東西讓夕顏不敢看他。
“我一定要帶她走!”伊夫曼一手用力拉著夕顏,一手握拳又揮向特古。
特古或許是長期在床上,好象沒有多少力氣,硬生又捱了伊夫曼的一拳不說,還被拉下床,跌倒在地。
那一刻,伊夫曼的眼裡有些許愧疚。
可是特古癱在地上,用手支撐身體,苦笑著。
“你一定要刺激我嗎,一定要提醒我是個殘廢嗎?”特古王子的話,聽起來是那樣讓人無奈。
伊夫曼不說話,或許他知道說了只會更糟。
“我這雙腿是因為誰而廢的,而又是因為誰,我過了十年暗無天日的生活,你的一切原本都應該是我的!”特古的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恨意。
那樣心驚肉跳的話,那樣讓人震驚。
夕顏無語,想不到特古的心中有這麼多的痛苦,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心跳。他最在意的是失去了雙腿,而這一切竟然關係到了他的親弟弟伊夫曼,這一切的真相究竟如何呢,為什麼底比斯的王宮隱藏著這麼多秘密呢?
伊夫曼的眼神此刻變得十分複雜,有著無比的痛楚。
拉著夕顏的手,緩緩走出大殿。
“你要想救他,要用自己來換!”特古王子的話在夕顏身後遠遠傳來,像個魔咒。
“他說什麼?”伊夫曼問。
“沒什麼,沒什麼!”夕顏慌亂答道。
此刻的心,比什麼時候都亂,夕顏的腦中不停地想著特古王子的那句話,“用自己來換,用自己來換……。”
手拉著手,卻沒有什麼話說,兩人有著各自的心事。
隨著伊夫曼,夕顏來到了他的寢宮。
“我好怕!”伊夫曼突然抱緊了夕顏,語氣是那樣無助。
安赫王子的胸膛能讓夕顏跳動的心立刻安靜下來,可是伊夫曼王子的擁抱是那樣緊,讓夕顏迷亂的心狂跳不已。
不知怎麼的,夕顏的臉竟有些潮紅。
“十年了,我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我老是做著同樣的噩夢。只有那次,在你的懷裡,我第一次睡得那樣踏實。”伊夫曼柔柔地說著,夕顏的心醉了,像個夢一般不真實。
這樣英俊的埃及未來王,這樣說著柔情蜜意的話。
這一夜,伊夫曼在夕顏的懷中睡得很甜。
這一夜,夕顏覺得自己該重新認識這個人。
天亮以後,伊夫曼恢復了他的冷漠,這不得不讓夕顏懷疑昨天的一切是不是夢。
起身準備離開。
“不許去!”伊夫曼冷冷地說。
“你管我!”夕顏又頂上他的話,氣鼓鼓地。
“不許再去那,否則……”伊夫曼的眼神凌厲而尖銳,讓夕顏不寒而慄。
“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伊夫曼重重地補充道。
夕顏不由打了個寒戰,